松仓重政念到:“我们捉到一个前往九度山的使者,从身上搜出这封迷信。信上说:有人重金雇佣真田十勇士在江户刺大将军父子。”
真田昌幸道:“真是愚蠢啊!怎么可能进入江户呢?”
真田幸村道:“关原合战之后,大肆改易,如今天下浪人自有二十万。以丰臣家的威望,在固若金汤的大阪城城头振臂一呼,怕是瞬间可聚集大军二十万。”
真田昌幸道:“哈哈!如此确实可以一战,在下要与大将军在大阪城下决一死战了。”
井伊直政道:“昌幸,你太放浪形骸了。”
真田昌幸道:“老夫年逾六十的匹夫,即便有心也是无力,每日在九度山浑醉度日,依旧被人中伤。大将军想要取老夫的性命,那就动手好了!”
井伊直政道:“大将军若是信了这流言,又为何命我当面质问。昌幸公尽可放心,只是今后断绝与外人的一切联络,莫要辜负了大将军的恩赐。”
真田昌幸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屏风背后一支利箭射穿胸膛,众人大乱。井伊直政命众人四处寻找刺客。忽而一直流矢向井伊直政射来,柳之咏情急之中竟是使出“燕返”绝技,将乱箭劈落。井伊直政道:“这是岩流绝技么?真是令人惊叹啊!”本多忠政向柳之咏表示感谢,又呵斥本多忠朝道:“喝酒误事的混账!”本多忠朝垂头丧气不敢说话。真田幸村抱着垂死的昌幸,愤恨扫了井伊直政等人一眼,一言不发。
这时池田家将青木丹左卫门揪着一名脏兮兮的男子,大声道:“抓住刺客了。”
众人围观,柳之咏却认得宇喜多秀家被驱逐的足轻新免武臧,大声喊道:“我不是刺客,你们搞错了。”
池田辉政怒道:“谁带你进入的姬路城?”
“本多忠政的公子本多忠刻,我们一见如故,公子他欣赏我的剑术,要推荐我做武士。”
这时本多忠刻急急忙忙跑来道:“不错,他凭一人之力杀了新当流剑客有喜兵马卫,他不是刺客。”
本多忠政一耳光将儿子掴翻在地,大骂道:“浑蛋,来人呐,禁足一年,闭门思过?”
宗彭泽庵道:“诸位,听我一言,此人乃是播州龙野口宫本村人,我在七宝寺落脚曾见过他,绝对不是刺客。”
柳之咏道:“我曾传授他双剑之术,也算是有师徒之缘,他一心成名,求为武士,并非刺客。”
池田辉政道:“禅友如此说,那就将他关押起来吧!”
这时一名裸背的和尚忽然破土而出,只见他肌肉虬结,十分精悍,枪法更是迅猛,他的目标显然是宇喜多秀家。老家臣冈越前连忙抵挡,竟是被一枪刺死。饭田直景、岛津忠恒、桦山久高也被他长枪挡在圈外,数人也拦不住他。眼看宇喜多秀家就要命丧当场,这时一名白衣男子自天守阁跃下,如同天外来仙,一剑刺中那和尚。那人剑招迅捷,刺客连中三十剑,再也爬不起来。那人一身白衣,玉树临风,面目俊美,正是倭国第一美男子片仓重长。众人不由被他风姿迷住,不亏是与立花宗茂并称东西无双的儒雅将军。
片仓重长优雅转身道:“此人枪法乃是宝藏院流枪术,看来就是宝藏院胤舜弃徒宗厄和尚了。”
宗彭泽庵道:“啊!宗厄和尚背弃师傅胤舜,叛出佛门,今日竟是死在阁下手上。”
话音未落,明明已经死透了的宗厄和尚忽然将手中长枪向片仓重长抛掷过去,一人窜出挡在片仓重长面前,顿时被穿透。众人视之正是小早川秀秋,倒在片仓重长怀中,小早川秀秋道:“得偿所愿,死得其所,无悔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