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武士视决斗为荣耀,长谷场四郎次郎大喜道:“多谢柳之咏剑客看得起,我所学剑派乃萨摩示现流,乃战场上领悟的剑术,一招制敌,请指教。”
樱雪则大为惊恐,同时也一阵甜蜜,这个来自中土的俊秀剑侠愿意为她而决斗,定是心倾于她。
长谷场四郎次郎十分高大健硕,这在倭国是极其少见的,先将剑高举在自己右肩上方,再向左下猛烈挥动劈下,柳之咏如何出招,他完全不理会,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打击在柳之咏的防御的双剑上,如此连击,招式完全不变,速度和力量却是不减。长谷场四郎次郎每次攻击都要大喝一声,强调古怪,震人心魄。如此简单有效的剑法竟是令柳之咏无法还击,若是换了寻常士兵,自己招架的刀必定弹向自己头顶而亡。
柳之咏内力全无,泄劲散力的办法还在,勉强防御了对方的五连击。全场人均是露出惊讶的神色,岛津义弘道:“看似孱弱的中土人竟是能防御长谷场四郎次郎的五连击,不简单啊!”柳之咏已经领悟到示源流的剑法是战场上猪突猛进、无法阻挡的剑法,寻常武士皆能领悟,若是战场对阵有着极大优势,但是两人私斗则不够灵活。
柳之咏快退三步,跨过门槛,长谷场四郎次郎追击,脚下跨过门槛之际,柳之咏忽而欺近反击,剑柄打在他的下巴,长谷场四郎次郎的刀则砍在门框上。长谷场四郎次郎哎呀一声仰面跌倒。
长谷场四郎次郎道:“中土人真是狡猾啊!”
岛津义弘道:“中土兵法云:兵不厌诈,认输吧!”
这时门外有人大喝道:“蠢货又要胡作非为么?”岛津义久满面怒容走进来,义弘连忙行礼。岛津义久喝道:“都滚出去!”武士们陆续离开。
岛津义久道:“加藤公所言不错!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德川家康与丰臣秀赖矛盾逐渐明朗,宇喜多秀家必定无碍!如今消息泄露,还要坚持庇护,难道要让岛津家跌入深渊么?”
立花樱雪道:“父亲大人,毫不畏惧,已经启程前往京都了啊!”
柳之咏道:“加藤公与福岛正则以性命担保宇喜多秀家的安全。”
岛津义弘道:“在下一时愚钝,请依照大家的评议行事吧!”
夜间武场,长谷场四郎次郎到来,道:“我师父东乡重位来了,定要教训教训你小子。”柳之咏见对方是一名五十多岁的清瘦男子,留着两撇小胡子。他身边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全身皆是精良盔甲。
东乡重位道:“四郎次郎闭嘴,在家督面前礼貌些。”
长谷场四郎次郎大声回答:“嗨!”
东乡重位道:“我是萨摩剑术师范东乡重位,这位是家督岛津忠恒,听闻有一位中土剑侠,家督命我一定要来见见你。”
岛津忠恒笑道:“我甲胄不离身是为了磨练自己,并非为了寻你决斗而作的防护。”
柳之咏道:“如此严禁,不愧是名闻天下的岛津家啊!”
岛津忠恒道:“哦!我萨摩岛津家的名声在中土也有传播么?”
柳之咏道:“在东越、闽越、琉球、宫古岛等地皆有传闻。”
岛津忠恒喜道:“如此以来,我更应该严格要求自己,磨练剑道,开疆扩土,定要岛津家名扬海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