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浅云道:“嗯!我为波斯圣火教大法师苏鲁支和鬼道教卑弥呼所伤,幸亏此人相救。”
“臭小子不过运气好罢了,他的剑术怎能与我家公子相比。”
“区区凡人,自然不能与表哥相比,”宓浅云笑道,“表哥为何不出来迎接我呢?”
“公子去了倭国。”
“如今太秦公插手倭国诸事,表哥又何必管他们。”
粉衣女子道:“公子说卑弥呼的母亲那美曾是魁隗族的弟子,卑弥呼是连山氏的弟子,魁隗族与连山族千年来互为依傍,不忍弃之不顾。”
宓浅云道:“自从表哥结识净海王,浮沙州三岛安宁。凡人勾心斗角,相互征伐,真是令人厌恶。表哥不在,我就回青丘岛了。”
“这小子怎么办?”
宓浅云叹口气道:“我送他离开吧!”
柳之咏痴痴跟着宓浅云上船,送他来到一处小岛,只见船只停泊岛旁,欧阳万泰率众人正在四处搜寻,望见五彩大船,皆呆立原地。宓浅云彩袖卷住柳之咏,将他远远抛到沙滩。柳之咏稳稳落地,五彩大船消失在烟霞之中。
“胧月姑娘,山花烂漫,阳光明媚,人间值得,未来可期。何必因为此人而自决。”
“死过一次,也就恍然而悟了。”
欧阳万泰问:“郡马可是到了仙岛,那是仙子的彩船么?”
柳之咏道:“所历之事,尽皆忘记,仙子与否,恍然如梦。”
柳之咏不敢再走海路,而是折而向西,沿着大陆海岸逐渐向北。柳之咏每日一诗陪伴羽瑶,海上航行的日子,夫妻融洽,甜蜜温馨。十五天后船队自马石山下沓津登岸,辽王牧野咎的使者宿舒传来消息,柳之咏、羽瑶暂居都里镇,欧阳万泰、裴潜的水军停泊沓津。
次日,柳之咏与羽瑶行至青泥浦,中午暂休之时,一身材高大的黑脸男子跳进营地。柳之咏自觉与此男子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那是何人?那男子自称张郁青,道:“此女白日阻我等相见,必是心有谋划,此乃险地,明日便有大敌来临,你快随我走吧!”
柳之咏似有所悟,吟道:“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这时羽瑶跳出来,道:“又是这番说辞,柳郎可记得?挑拨离间之人何其多也?若为瑶儿复仇,此刻便是良机。”
柳之咏念起赤练裳旧事,以九宫双剑与之交手,哪知黑张郁青内力惊人,两人对拼一掌,柳之咏受伤。数日后,牧野咎受封大典,柳之咏与张郁青逃离卑沙城,跌落海中,记起一些前尘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