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伯奚曰:“净海王与君上同宗,东鳀二十国皆净海王之领地,若是贸然闯入于我闽越何益?”
余善道:“若不交好夷洲、倭国等岛国,则东南屏障尽失,大匜尚不堪倭寇日夜骚扰,何况我闽越。”
伯奚曰:“辽王牧野咎乃匜朝帝赐封,结交何益?”
余善道:“牧野咎征扶余、高句丽、平鲜卑,讨朝鲜,新封辽王,雄才大略,实力雄厚,野心勃勃,况其父牧野无伤判匜朝投楚,为匜朝帝所杀,心生仇恨,必定佣兵自立为王。一北一南遥相呼应,大事可成。”
郢王道:“那辽王使者”
“辽王特使宿舒来闽半月,等待王上召见,知我闽越紧缺战马,愿售卖战马于我闽越。”
郢王大喜曰:“本王命郡马为特使,欧阳万泰、裴潜为护卫,黄金五万两,白银十万两,购买战马,出使诸国。”
郢王谕旨颁布,柳之咏领命,羽瑶率欧阳万泰、裴潜为副将,大船二十艘,兵卒六千自东冶出发。船队来到澎湖暂时修整。柳之咏思及往事,信步来到岛上大榕树下石屋,只见人去楼空,但是石屋座椅床榻俱在。柳之咏似乎还能闻见昔日和赤练裳缠绵的味道,忽觉有身影晃动,急追而出,见内湖船行南方。
柳之咏便乘小艇追随,只见月世界,水月闪烁之中一个女子身影,声音柔和婉转:“殷殷其雷,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殷殷其雷,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殷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柳之咏视之,十分熟悉却又喊不出名字。
“柳郎可知别后悬思苦否?”那女子道,“我是胧月。”
“胧月?胧月?”柳之咏若有所思重复着胧月名字,“我似乎记得你。”
胧月缓步到柳之咏身边,靠在柳之咏肩头。她纯真无邪,一言一行都散发这少女的浪漫天真。
柳之咏道:“我失忆了,但是我见到你就感觉亲切无比。”
“柳郎是我最心爱的人,也是我的未来的夫君。”
柳之咏直觉这个名叫胧月的女子的款款深情,天然纯洁,发自内心。
胧月道:“云无心出岫,鸟倦飞知返。柳郎,随我回雁荡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