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郁青出疏勒乌即城 ,过的捐毒,捐毒人是塞种人,千余人的高原游牧者。五十名捐毒骑士,自愿为向导在赤黄相间的衍敦谷穿过,百丈河谷,冰河咆哮,再过鸟飞谷则更加险恶,日行十里已经是极限。
张郁青盯着两侧耸立的山峰,那一线蓝天高高在上,果真只容一鸟飞过。休循国是捐毒国的亲戚部落,同根同种,亦有百余人愿为前驱,向大宛国去打家劫舍,这本来就是他们游牧者的天性。
一路登危岭越洞谷,终于发现万水向西,这里是东西世界的分水岭。这里是大流士、阿育王、亚历山大大帝的世界。背后铁灰色的山岭,前方却是绿草如菌的沃野,大小城堡相连,农庄和葡萄园林立,苜蓿、葡萄酒和羊奶的味道融合为迷人的气味。
张郁青叹道:“怪不得捐毒人和休循人那般狂热要做向导来这里。西域三十六国加起来,也不如这里富饶。即便是乌孙的伊犁河谷也远远逊色。”
风过庭道:“唯有如此富饶之地,才会有三十万人口,胜兵六万,大小属邑有七十多个,尤其以郁城为险要,驻兵四万。”
贰师城头沾满了金发绿眼卷须,带尖帽子的贵族,满眼恐惧,疑惑着捐毒人和休循人怎么突然这么强大了,往年都掠夺一下就跑,如今竟是倾巢而出,占据高地扎营了。守城的是大宛王的弟弟蝉封。他有一张王牌,那便是普布利乌斯的三千罗马军,是贰师城的核心战力。
张郁青道:“赤谷一别,将军风采依旧。”
普布利乌斯道:“我们虽然是雇佣军,城主欠我们三年的佣金了,所以我们不能为之作战。。”
蝉封听闻普布利乌斯投向敌军,径直降服,受了匜朝天子赐予的胡王驼印,愿以粮秣人力供奉大军。
蝉封眼窝深陷,黑色胡须的希腊后裔,嚷嚷道:“马其顿人靠不住,但是哥哥不听,无怪我今日之举。”
风过庭问:“你来自何方?”
蝉封拍了拍船锚标志的胸甲,高声道:“我们是爱琴海旁的爱奥尼亚人和伊奥尼亚人,我的祖先是奥勒提斯的安条克。安条克曾是腓力二世时期的宫廷大将,他的儿子建立了塞琉古帝国,向往亚历山大,做一个征服者,乃是太阳神之子……
贰师城得以保全,蝉封率领全城举行盛大酒神节,夸耀着太阳神阿波罗和战神阿瑞斯的佑护。
张郁青再进郁成城,未料守将煎靡知兵法,远征军无攻城武器,十日无果。进击贵山城。郁城大将煎靡,闻讯亲率两万骑兵追击,却中了张郁青的埋伏,两万大军尽皆围歼。张郁青率军折返,命军士和俘虏赚开城门,大军入城,兵不血刃,拿下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