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郁青此刻造化功已有五成功力,《天地阴阳大悲赋》的大紫阳手更是精进。三人挺剑,剑招凌厉而内劲不足,更别提临敌经验。张郁青俯身,两手捏住两人剑尖,造化功气劲倾吐,两人撒手。张郁青侧身躲过第三一剑,手掌在那人脖子一切,那人顿时昏了过去。那小丫头大怒,掌法遥向张郁青攻击,气劲吞吐不定,身法如流云变换,果然是一门高深武功。
北宫钰道:“这是南宗武功啊!?”
可惜张郁青造化功在,悉数全收,除了略感经脉被雪寒滞缓外,毫无影响。张郁青脚下一绊,那小丫头噔噔向前栽倒,北宫钰一把扶住她。
北宫钰道:“输了!”
小丫头登时就哭了,道:“欺负人!”
北宫钰笑道:“你们南宗北宗联手,怎么能说将军欺负人呢?”
“哼!我叫师傅修理你们。”
北宫钰道:“走吧!不许再干扰我大军军务。”
四人转身就走。
北宫钰道:“喂!留下名号啊!”
男子道:“北宗叶星石、霍天华、陈玄机,这是南宗小师妹白若离。这一切都是我三人主意,与小师妹无关,与我师门无关。若是寻仇,尽管找我们三人即可。”
张郁青道:“好!”
四人离去,张郁青问:“这天山派是何来头?”
北宫钰道:“将军可知老子化胡的故事?”
张郁青点头。
“老子去周出关西游,在西域、大夏、身毒教化胡人,其弟子一分为四,是为天山派。天山派祖师乃是全阳子,见天池雪峰倒映,云杉环拥,碧水似镜,风光如画,据天池创派,自创《无相神功》和《天剑决》,传至今日,白行云在南麓天池双华宫,传授‘飘云流云掌’、‘穿云折梅手’、‘飞云三分剑’等独门武功,号称南宗。天朗道人在北麓全阳宫,传授‘神宵飞剑’、‘云霄双剑’、“凌霄神剑”等独门武功,号称北宗。两派遵守祖师训导,一心一意修炼道门玄功,从不沾惹俗世纷争。”
张郁青道:“看来请天山派相助,已经是不可能了。”
北宫钰道:“破车师国还真得有天山派相助不可。”
“哦!此话怎讲?”
“匈奴日逐王索车师太子军宿为人质,军宿的母亲乃是焉耆人,也是天山派南宗弟子,常恨匈奴残暴,向往中原文化,逃归焉耆。匈奴另立乌贵为车师王,并招之为婿,下嫁匈奴居次。乌贵甘为匈奴耳目,劫掠商贩和大匜朝使者。当年忘忧公主和亲队伍曾遭乌贵劫掠,幸亏天山派出手相助,才得保全。”
张郁青道:“所为出师有名,你是说我们扶持军宿太子回国为王。”
“不错!虽然车师国只有不足三万人口,七千兵源,但是交河城却是易守难攻的天险。若是强攻恐折损过重,不利西征。”
张郁青虚与北宫钰出大营,沿着这红山山脚前行。红山状若火焰,裂隙纵横,沟壑林立,曲折雄浑,寸草不生。山谷之间浓烟弥漫,岩隙间火焰呼发,如同炬火,经年不绝,热浪翻滚,人马尽汗流。张郁青道:“真是天地造化,竟有如此怪谲之景。”北宫钰道:“山间有九幽裸露,自燃不绝。夜间周遭酷寒,唯有此处温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