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拉维纳、张郁青得传令,跟随连忙入内行礼拜见肥王。欧拉维纳表明与乌孙结以友好,共击大月氏之意。乌孙本就与大月氏世仇,安息帝国乃同比中土的大国,肥王自然欣然同意。乌孙地理为特殊,又是一方大国,匈奴、华夏、安息、康居、龟兹莫不争相结盟。肥王长袖善舞,左右逢源,乌孙方能在诸大国之间保持强盛稳定。
欧拉维纳得结盟国书而去。肥王队对能贩卖货至泰西封,与安息使团同行的张郁青十分看重。张郁青等人得以在牧场修养整顿。荻诗与张郁青游猎嬉戏,或跟随张郁青修习武功。绛宾长发及腰,不能骑射,反倒是冷落无趣。
一日荻诗与绛宾好不容易有机会漫步昭苏河畔(特克斯河),忽然乌就屠率仆从门起码自潜水纵马而过,飞溅的泥水洒了荻诗一身。荻诗大怒,与乌就屠争吵。绛宾上前劝阻,匆忙之间被自己长发绊倒,狼狈不堪。幸亏张郁青、风过庭等人前来,乌就屠乃离去。
荻诗生气得甩开绛宾,纵马向深山远行,张郁青连忙驱马追逐而去,留下绛宾无奈呆立河边。
傍晚,雪山脚下,张郁青生其火堆,烤着抓来的野兔。
“师父,我痛恨牧野无伤,我唾弃斝朝皇帝,我嫌恶那样的祖先,为何会让母亲嫁到这样的地方!国人心向匈奴,母亲的日子太难过了!我自幼骑射,便是想保护母亲……”
张郁青道:“只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能保护母亲的,龟兹乃西域大国,你与绛宾……”
“你莫要提他。提他我就恼火,你看他那里有男子气概,长辫子比我的都长,不能骑马,不能射箭……”言罢夺了张郁青的酒袋,一阵猛灌。
荻诗喝醉了酒,嘴里骂着绛宾,靠着张郁青昏昏睡去。张郁青为她裹上羊毛毡毯,随着夜深睡意袭来,张郁青也昏昏睡去。
次日一群野马路过,惊醒两人。荻诗的马跟随野马群中的一只漂亮母马奔驰而去。荻诗气得无话可说,只得和张郁青同骑而返。两人将近王账,绛宾正焦急等在王帐营地边缘,望见两人同骑归来,脸色大变,转身离去。次日,绛宾和使团离开了乌孙。
月余,张郁青辞别肥王东归。
张郁青与荻诗道别:“绛宾王子搞错了一件事,你我乃师徒之情,可是他似乎很介意。”
荻诗道:“其实,我蛮喜欢他的,可是你知道我讨厌他的长发,讨厌他柔弱的样子。”
“柔弱与否不能仅仅以身体和武力来说,若能运筹帷幄,掌控国家,那也是强大。”
“可是他连说说喜欢我的勇气都没有!”
“谁让你太强势了呢?一脚踢飞乌就屠的门牙,绛宾是谦谦有礼的君子,吓得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