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浑道:“二弟,姑表兄,不要悲伤,你我杀回大棘城,为父王报酬。”
慕容廆道:“您只有两千士兵,叔父却有八千勇士,如何是好?”
慕容浑道:“慕容耐自领单于之位,部众人心不稳,况且父王刚刚过世,便追杀王子,我等揭破其罪行,其部必然军心涣散。况且,我等还有神箭无敌张郁青兄弟助我,何事不成?”
慕容廆道:“对!我部皆知张郁青一箭射杀草原之狼襜褴王,必能吓破叛贼狗胆。”
次日,慕容浑尽其部众,向大棘城进发。日落之时,已经抵达,大棘城外。慕容耐率部出城,大喝道:“慕容浑,意欲造反乎?”
慕容浑道:“单于生前已经立我二弟慕容廆为单于继承人,叔父奈何自立为单于?”
“慕容廆游手好闲,入山射猎,死于流寇之手,群龙无首之际,老夫自领单于之位又当如何?”
慕容廆冲出阵前道:“老贼,看我是谁?”
慕容耐大吃一惊,急中生智喝道:“慕容浑,竟然寻找一个容貌相似者,冒充慕容廆,图谋单于之位,给我杀!”
乌难道:“骍骍角弓,翩其反矣。兄弟婚姻,无胥远矣。尔之远矣,民胥然矣。尔之教矣,民胥效矣。此令兄弟,绰绰有裕。不令兄弟,交相为愈。民之无良,相怨一方。受爵不让,至于已斯亡。老马反为驹,不顾其后。如食宜饇,如酌孔取。毋教猱升木,如涂涂附。君子有徽猷,小人与属。雨雪瀌瀌,见晛曰消。莫肯下遗,式居娄骄。雨雪浮浮,见晛曰流。如蛮如髦,我是用忧。”
这是《诗经·小雅·角弓》,父兄口吻,所以“少微婉,多切直,劝兄弟亲戚和睦。这位乌桓大使,对中土文化简直就是痴迷入骨。不亏是王毓父子教导出来的东胡士子。
慕容耐挥军掩杀,众军冲阵,大战一触即发。
张郁青单骑冲出,大喝道:“我乃张郁青!”战马驰骋之中,张郁青引荐射向慕容耐的王旗,神箭九策灌注浑厚内力,那王旗旗杆竟是应声而倒!军阵之中勇士皆曾随慕容涉归参加击杀襜褴王之站,皆知张郁青之名。一箭之威力竟至于此,慕容耐部众竟是齐齐驻足不前。
张郁青道:“慕容廆王子与我联手冲击敌阵,取襜褴王首级。我张郁青以天地为证,这就是二王子殿下。”
慕容耐大怒道:“孰为我格杀此人。”六将齐出,奔向张郁青。张郁青不退反进,就在马上一射三箭,三将落马。另外三将回头保护慕容耐,张郁青又是一支利箭射穿一将胸膛,透体而出,余势不断,正中慕容耐面门。慕容耐跌落下马。
两百步外,一箭毙命,不过数十息,便连开七弓,中五人,射杀了骨都侯三人,当户两人,天神下凡,
慕容浑单骑冲去,将慕容耐人头砍下,高举示众。张郁青则两箭射杀逃跑的两将。慕容廆大喝道:“慕容耐阴谋篡位,已经伏诛。尔等皆我父王旧部,一时被慕容耐蒙蔽,我慕容廆发誓绝不追究诸君之罪。”
大棘城城头士兵,还是城外骑兵,皆跪地道:“拜见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