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幽云离开泰山。张郁青和李敢从此没了学剑之处,二人只得将前些日偷学剑法互相对练。
这夜二人又来到空旷之处练剑。
忽然有人严厉喝道:“偷学泰山武功,是何罪过?”
二人熟知这是崔无病的声音,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又听崔无病道:“你盗出剑谱,誊抄过后,再悄悄放回原处。你可真是胆大又心细。”
二人这才明白崔无病再教训另一个人,探头细看,崔无病正和一女子对话。那女子竟是衡爅娮。
衡爅娮道:“师兄的话我听不懂。”
“你不承认?”
衡爅娮道:“我没有做过的事,如何承认?”
“你看这是什么?”崔无病自怀中拿出一个女子粉红肚兜,他打开肚兜竟然裹着一本剑谱。“那姑娘的贴身衣物之中怎么会有一本《天门剑法》。”
“你凭空诬陷,我倒要告你私闯女子寝室。”
崔无病笑道:“姑娘想反咬一口么?我负责值守藏经大殿,观察多日,终于发现了你的形迹。不过对于姑娘的轻功,在下佩服得紧。”
衡爅娮后退一步,却不答话。
崔无病又道:“其实发现你行踪诡秘的,乃是丹药房中人,我不过是依言验证而已。不过那人在地位低微,有求于我,只要我发号施令,他定然不会说出去。”
衡爅娮道:“人证、物证俱在。葛师兄尽管揭发就是。”
崔无病道:“衡姑娘温柔可人,若是被废去武功,在泰山地牢囚禁终生,与蟑螂老鼠为伍。那真是于心不忍,我又怎会揭发你。”
衡爅娮缓缓抬起头,目露杀机。
崔无病道:“呵呵!我知道你轻功高妙,但若我一声高呼,怕你也难脱身而走。”
衡爅娮道:“你约我前来,又对我说这番话,又是何用意?”
崔无病道:“我乃师公的唯一活着的亲人,三代弟子中我也是唯一曾得他老人亲传武功的人。日后这泰山派掌门便是我的,姑娘若果真痴迷武学,不若嫁我。那时你愿意学多少武学都是信手拈来。”
衡爅娮沉默不语。
崔无病牵住衡爅娮的手放在鼻子上闻了一闻,道:“好香。”
衡爅娮道:“师兄,果真喜欢我。”
“喜欢,梦里都想你。”
“师兄,若果真喜欢我,就将《抱朴叁合心法》借我一观。”
“若姑娘让我一亲芳泽,我明日便带出给你。”
崔无病看衡爅娮并不反抗,朝衡爅娮脸颊吻去。忽然崔无病单掌切中衡爅娮脖颈,衡爅娮顿时摔倒。
衡爅娮道:“你……你……意欲何为?”
崔无病笑道:“你以为你真的骗到我了么?”
衡爅娮道:“我又骗了你什么?”
崔无病抓住衡爅娮手腕一摔,两枚银针掉落。
“若我中了这两枚银针,岂不是要曝尸荒野。姑娘藏踪蹑迹的轻功虽佳,但这手上功夫却还相差很远。”
衡爅娮道:“我看你夜夜窥视女弟子寝居,以为你不过是色急之人,没想到却如此工于心计。”
崔无病道:“小生确实色急,今日得到姑娘,不枉我隐忍多日。”说着脱掉衡爅娮的半截衣裳,露出她雪白肌肤。
眼看衡爅娮受辱,张郁青道:“姐姐平日带我们很好,还须救她。”
李坏道:“我言语引他离开,你便救人。”
李坏二人熟悉这一带的山石地势,溜到一处岩石后,壮胆道:“前方可是崔师兄。”
崔无病不料此刻有人,惊慌道:“什么人?”
“我是麦子,二师傅遣我前来助师兄捉拿盗书之人。”
“盗书之人已被我捉到,你到这里来。”
李坏道:“小子武功低微,不敢过去,若是一不小心被盗书之人灭口。那就糟了。”
崔无病道:“不用怕,她已经被我点了穴道。”
“我骨瘦如柴,也帮不上忙,还请师兄即刻带此人到大殿中。”
崔无病道:“带她带到那里作甚。”
“二师傅的指示,你见了二师傅便知。”
崔无病笑道:“臭小子,你一个药房伙计。二师傅怎么寻你做事。如此糊弄与我,你必是与这盗书贼同伙。”
崔无病声音越来越近,出手灭口在即,李坏自石洞摸向对面山坡。
崔无病寻他不着,气急败坏道:“臭小子,你给我滚出来。”
忽闻对面山坡李坏的声音大喊:“崔无病,我明日将你的猥琐行径告诉掌门,看你有何脸面在泰山待下去。你房中塞满中女弟子的贴身衣物,还欲淫辱衡姐姐。你这个色鬼,卑鄙小人。”
崔无病大怒向山坡追去。
张郁青连忙赶去救人。
衡爅娮雪白的肩膀露在外边,胸衣也凌乱不整,正是紧张不已,见是张郁青,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之,道:“我被他点了肩贞与大椎,身体不能动弹。你松动绳索,扶我坐起来,我自行运功解穴。”
张郁青依言解开绳索,第一次看见女子肌肤,有心慌乱,手忙脚乱碰到衡爅娮肌肤,更加紧张,连忙要为衡爅娮穿上衣裳。
衡爅娮道:“先不要给我穿衣服,崔无病片刻即回,定会疑心。我穴道一时难以解开,你我皆身在危险之中。我靴子里有一把短剑,你赶紧潜藏起来,趁机伤他。”
张郁青藏匿于草丛中,大气也不敢出。崔无病果然奔回,先看见衡爅娮衣衫凌乱坐在草中,定了定神,并不上前,而是四处查看一番。张郁青忽然肩头一热,原来是崔无病长剑乱挥,扫中了他肩膀,只得强忍剧痛,一动不动。
“我的点穴手法,你想自行解穴,恐怕十分困难。”
崔无病下蹲伸出手来,意欲抚摸衡爅娮背肌,不料一支利剑自草中悄无声息刺来,正中右肋。崔无病哎呀一声向旁闪去。
衡爅娮一掌击中崔无病面门。崔无病昏厥过去。
“此间不可久留,你二人快快逃命去吧。”衡爅娮说完,消失于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