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十分公平的机会来了,二人都想凭本事再较量一番,若谁能在这番较量中取胜,那就不单单是顾爷爷看好与否了。这毒钩可是替那位老祖取来铸剑用的,若自己此番表现足够出挑,保不齐就会被老祖看中,这对他们这些地位最低、年纪最小、还没完全定型的八代弟子来说简直是一份泼天机缘。若真成了老祖弟子,别说星茴师姐了,到时就连顾爷爷和星茴师姐的师傅都得高看他们好几眼。
当然,想纯靠自身力量取得毒钩纯粹是天方夜谭,主力定然还是顾爷爷与星茴师姐,但若真打起来,可供他们四个小辈发挥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到时就看谁更机敏,谁更抓得住机会以及谁脑子更灵了。
顾姓老者看到几个孩子摩拳擦掌的模样,心中甚是宽慰,起码没一个怯战的,这就不差了。他又扭过头看了眼那个姓文名星茴的女子,只见她神色如常,但眉眼间仍有掩饰不住的跃跃欲试。
此战要说没有危险那是骗人的,毕竟是存活了几百年的“三毒将”之一,又是毒性最烈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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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顾姓老者相对胸有成竹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自己年少时曾随师傅下山对战过一次金钩巨蝎,对它的习性以及攻击模式比较熟悉,当时他们也顺利取走了一次毒钩。二就是身边这个老友的得意女徒了,不得不说这丫头的武学天赋极佳,未到十七,就隐隐是宗门内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了,照此速度发展下去,不出十年,他或许就能取代那老头子,成为极星门七星位历史上最年轻的那一位了。
说到这里,他还真有些羡慕那个倔老头。同是七星位,他好歹有这么个天资卓绝的丫头继承星位。而自己,实力本就在七星位中垫底,只是个勉强能看的折魂境,又没有像星茴丫头这般资质的徒弟继承衣钵,愁啊。
十分惆怅的老者其实还有一个不愿多想的顾虑。若只单独应付金钩巨蝎,老者有八成把握可以带领这些小辈夺得毒钩然后全身而退。可若是运气极差,恰好遇到其他“毒将”到金钩巨蝎家做客,那可就相当棘手了,不是能不能拿到毒钩的事,而是能不能活着回去的事。
他既选择白天行事,就不必担心夜行蛛的袭扰,所以此刻的他内心也在默默祈祷着,那鞭子蛇今日就好生休息吧,莫要乱串门了。
另一边,那主仆二人天未亮便从兵鬼城出发了,这已是他们进入素河沙漠的第七天。
臭脸书童今日终于忍不住抱怨道:“我说刘苏,咱就不能御剑吗?非得吭哧吭哧地走过去?”
姓刘名苏的士子心情不错,本性再次显露,故意卖弄着对他说道:“懂不懂什么叫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以前我太飘了,如今还就喜欢这一脚一脚踩在地上的感觉,俩字:踏实!”
书童一脸无语,也懒得跟他争辩,只是说道:“行行行,我陪你踏实,那咱们到底为什么要来素河沙漠,现在总能说了吧?”
刘苏煞有介事地凝视了书童许久,终还是点了点头道:“是该告诉你了。”
书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预感到那个答案可能会让他忍不住要砍人。毕竟这一路他都对深入沙漠的目的闭口不提,太可疑了。
结果刘苏还真就说出了两个让他勃然大怒的字,准确来说应该是三个字:“额......剑鞘。”
书童直接一膀子甩掉箱笼,指着刘苏的鼻子就破口大骂道:“剑鞘?你来素河寻剑鞘?你他妈连剑都没有,倒是先寻起剑鞘来了?早知道我才不跟你来这鬼地方!”
刘苏面不改色地回了句:“所以我现在才说啊。”
看见流苏这无赖态度,书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已然气得说不出话了。
看到书童如此模样,刘苏也有些心疼,便连忙解释道:“这就跟娶媳妇一样,总得先有个房子住,才好接小媳妇进门吧?啊,你还小,可能听不懂这个说法,那我换一个......”
书童赶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刘苏别再解释了,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只是他琢磨着琢磨着就发现,他妈的这话竟然还真有点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