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着“黄粱”几个账夫一同去了周掌柜平日居住的“黄粱客栈”后房。
大门紧锁,人已散,再未有曾经繁华热闹的景象,只剩下左右的石墩相伴相惜。
“开门。”
一账夫手上拿着一串钥匙,金属相碰,清脆刺耳,选出其中一把,插入钥匙孔,向右旋转四分之一,咔嚓一声,封门的锁链和官府粘上的交叉贴纸都被一扯而下。
四人一同进屋。
近一周未打扫通风,里头沉闷的很。
一楼是招呼客人的接待室,贵客才会被请入此处,桌上抽拉式小盒堆积,都是各个地方出名的茶叶,茶壶茶杯纯银打造,很是大气。
右边小屋为烧火做饭的厨房,干净整洁,除了几捆柴火和架着的一口铁锅,并未有其他佐料饭菜等闲物,整个看来,不似普通人炒菜的场所,更像是增加烟火气的装饰品。
沿室内阶梯走到二楼起居室,正对的灵位桌泛着红光,炉里残留的立香小拇指长短,星火早已熄灭,果盘的水果许久未更换,也长出黑斑,腐烂发臭开来。
右角“亡侄周遥之灵位”显眼的很。
未多加驻足,直走入周掌柜睡觉的房间。
“他的那些宝物应该都保管在此,之前每次掌柜见我,这门都是紧闭,不让任何人靠近的。”
门并没锁,轻手一推,开了。
“咦?是忘了锁吗?”
几人疑惑地走进去,却大吃一惊。
原本用于保存古董珠宝的玻璃罩子全被揭开,里头的宝物通通消失不见,屋内杂乱不堪,像是被大扫荡后留下的痕迹。
“是来贼了吗?”
“倒是不像!周掌柜的这些宝贝全都用秘制材料锁住,旁人一碰便会发出警报,周里怎会听不见?不是武力破坏才打开的,应是找到了窍门,才会神不知鬼不觉拿了去。除了周掌柜,谁会知道打开的方式?”
“难道是掌柜知道自己逃不掉这一劫,故意提前藏了起来?
“那捉拿来的突然,之前未有任何风声,平常看周掌柜愉悦的很,不像是有忧虑缠身。”
“他神通广大的,先知道消息也不是不可能。”
“那为何不直接逃跑呢?命都没了,转移财产又有什么用?烧了,拿去地府用吗?”
……
几个账夫你一言我一语,胡乱猜测着。
“莫说闲话了,再去寻寻,看有没有留下的金银珠宝。”作为领头人,子吩咐下去。
两个找二楼,剩余三人回到一楼,一楼分布范围更大,所派遣人员更多。
子盯着空无一物的透明罩子,将掀开的顶部关上,三边露出的棱角碰到玻璃立马相融,自动化为封闭式坚硬无比的长方形,再伸手去碰时,激起一阵刺耳的警报,一里皆能听到,持续有半分钟之久。
“确实如他们所说,偷盗是行不通的。”
“能知道这开锁方式的,除了周掌柜,怕只剩下贴身左右的王柱子了吧!”
再往边上摸索,只看到白墙上刻一把凹陷锁的模样。
“李账夫,可把你手上钥匙借我一用?”
同在二楼的师傅听到,爽快地将用于开门的一大串钥匙递给子。
一个个仔细对比,贴上,却全全不相吻合。
“难道真是用钥匙打开的?”
正想到此处,楼下传来新的发现。
“有暗道,这里有个暗道!”
听见声音,立刻下楼来到音源地,是一楼右侧做饭的房屋。
几捆杂乱的柴火被移在一边,几排阶梯通向漆黑一片的地下暗道。
正欲进入,被子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