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管家应允,立即准备。
“既然事情已完成,我得赶紧回房,易容丸的功效将过,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不多停留了!”
几声告别,丑独自离去。
不多时,管家拿着冲泡的药剂上前,助大人慢慢喝下。
闻着,便是一股咸鱼加粪水的味道,奇臭无比,刚入咽喉,便一口吐了出来。
无奈,三人只得蒙住大人鼻子,用手撑开口,一股脑灌下去,再喂几勺糖水,消去那恶心的余味。
三个时辰后,东参大人面部愈渐红润,绷直的身子稍些柔软,最终,竟在目瞪口呆下自己站了起来,儒雅风流,是术国人的英姿。
“大人!大人您醒过来了!”一声欣喜的叫唤,辰与巴塞的注意都被吸引了去。
“那小姐真是神人啊!果真将东参大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可明明丑已告知,这不过是死前的回光返照罢了!
辰与巴塞不忍打破他好兴致,只得缄口莫言。
东参醒后,未食东西,直接走向辰与巴塞跟前,拱手作揖。
“东参感谢两位姑娘。”
起身后,再说话。
“东参知晓自己时日不多了!您二位是老师特地派来的,又费力续我命,想必是有什么重要之事需帮忙吧!离去之前,倒还希望散发些余热,为老师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报当初的知遇和指点之恩!”
“东参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又重情重义!子夫人确实有一事想请您帮忙!”
“您说便是!”
“大人可知这‘黄粱’酒馆!”
“这是自然。当初为促进柳城发展,大兴酒业,‘黄粱’便是其中一家,本是小酒馆,却因口味上佳、价格亲民,在‘酒酿评选会’中拔得头筹,远销中原,也是柳城响当当的名号了!”
“这‘黄粱酒馆’是可甚事吗?当年我也是评选会的筹办人之一,却因年龄尚大,委托城主特选商家置办,如今,每日都躺在床塌上养身子,对他们的事了解的也不多了!”
“实不相瞒,‘黄粱’为巩固商业霸主地位、增大营销版图,竟与当地的赌坊势力勾结,偷运走私南蛮的‘冰花毒’,再将它用到酒里,牟取暴利!”
“这‘冰花毒’是?”
“是一种能致人上瘾、麻痹思想的毒物,无色无味、难以察觉,长期食用,骨瘦如柴、肝脏俱毁,更别提劳作与保家卫国了!”
“竟如此严重!他们怎敢做这些龌龊之事?难道不怕官兵查处吗?”
“那‘黄粱’的周掌柜也买通了一环的官员,上上下下,总是与他有些不正经的勾当。您位于四环,离之遥远,自然难以保证他们的公正廉洁!”
说罢,取出一直保护于袖中的账簿。
“这是能揭穿‘黄粱’犯罪的证据,还请您一看!”
东参接过,大致翻看起来。
里面的红圈明显,批示记账存有的疏漏,详细记录与富家商贾、地方官绅的人情往来,于某日支出明细所写‘老鼠药’中重划一横,以显示其特殊。
至结尾,又出现落笔签名:李忠义。
“这李忠义是之前’黄粱‘的账夫,看不下去他们的罪行,便独自一人去报官,想让其绳之以法。结果谁料到,自己却被送进了牢里,莫名其妙判了十五的牢狱之刑,真是有苦也说不出啊!”
“官商勾结,贪污腐败,偷税漏税,贪赃枉法,冤枉好人,乱判罪行,真是没了良心,罪恶滔天,罪恶滔天啊!”
东参怒火冲天,紧捏手中账本,眼里满是血丝。
“走,立马去一环!趁我还剩一口气,再为柳城百姓行个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