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东参大人见了你们的信,特地嘱咐我赶紧来寻你们!您二人且赶快收拾收拾,跟随我前往大人府吧!”语气急促,似有大事发生。
辰与巴塞不敢耽搁,收拾行李,立马启程。
不过多时,木门被管家推开,几人一齐快步流星,迅速赶到内屋东参大人所住之地。
正中央,一方高出地面的床榻,躺着一个白发苍苍、身体虚弱的老人,用力呼吸,喘出大气。
“大人,大人,人请过来了!”管家贴耳细语,将半梦半醒的东参叫起来。
老人奋力睁开眼睛,手扶着管家的胳膊,挣扎着将全身立起来,好看得精神一些。
“老师,是你吗,老师?”对着二人呼喊,满是情感。
“东参大人认错了,我们只是子夫人的好友,子夫人目前有急事,怕是不能亲自拜访,还望您见谅!”
“原来是老师的好友们,那一定得好生招待啊!”
“大人您聊着,我去准备便好!”
管家听罢,立刻端上几把凳子,邀二人坐下,又去后房准备些吃食,闭上房门,自觉告退。
东参抓紧被褥,咳嗽几声,一手上紧攥着拆开的信纸,眼里含满热切的泪水,望着熟悉的字体,不禁又潸然泪下。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艰苦朴素,忠于己,忠于心,忠于命。”
“这正是当年老师的教诲!陋室学堂,皆为鸿儒,仙乐通耳,醍醐灌顶,再看箴言,真是梦回当年啊!”
“只可惜为实现鸿鹄之志,我四处漂泊,最后身从柳城城主,过不多久也从之前的同窗那里打听到,老师已经退隐山林、不知去向了!一别两宽,二十经年,老师这些年可生活的好?身子是否还硬朗?”
“大人与子夫人的师生情真是感人至深!子夫人现在也在柳城,身子和从前一般,精气神十足,倒是大人您,要注意身体啊!”
“要你们笑话了,我这身子骨自小脆弱,如今,怕是快到头了,现在,就剩下最后几口气来!就希望,在离开之前,还能见一面老师,那我也死而无憾了!”
一句话说完,突然大力咳嗽起来,血痰落在信纸上,虚弱的整个身子倒下去。
听见声响,管家立马开门而入,拿出救命的药丸,拿着茶杯扶之喝下,再将其平躺在榻上。
用手招呼,请二人出门,轻掩房门,于户外谈话。
“东参大人这是?”
“哎!想必姑娘们也看到了,大人怕是不久便要驾鹤西去了!年轻时不顾身子,过于操劳,体质本就不好,长年累月,更加严重,如今再加上年岁大了,可能真就走不出这一关了!平日里只能吃些续命的药。”
“并不是大人不想招呼姑娘们,要知道,柳城人都知晓,东参大人是最热心好客的!只是确实身体原因,才不得不将你们拒之门外。”
“原来是这样!也是让先生为难了!”
“如今这情况,只能等大人稍微好转些,再让姑娘们来探访。看大人如此在意,姑娘们想怕也是重要之人,何不就居住在这府上?倒也方便及时联系您二位。”
“先生说的是,就按您的安排吧!”
管家带她二人行入侧卧,腾出两间空房,让其进入,之后,再去行自己的事,留有辰与巴塞二人。
“这下可怎办?可要告知子,东参大人身体抱恙,恐怕亲自前往不了?”辰担忧不已,不知如何应对是好。
“可如今我们不过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得到了大人的信任,而重要的‘黄粱’账本还未给他看过,如今通知子,怕是太早了些。且她现今身份地位不比当时,经常外出怕也会引起猜疑。”
“那我们?”
“倒还是有一法子!”
巴塞思索片刻,随后说出。
“可请丑来帮忙看看,她医术高超,或许会有挽救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