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赶紧与之相见。”
匆忙起身,跋山涉水,赶至约定地点。
到山泉湖,只有一人盘腿坐于石上,头戴草帽,手持钓竿,身型微屈。
“贾夫子。”
喊话,却无人应答。
再靠近,用手微微将老人一拍,整个身体都散乱在地——原来为一装饰后的稻草人!
将掉落的鱼竿捡起,却发现为没有鱼饵的直钩。
“这是何事?”二人迷惑不解。
“或许贾夫子已回自家歇息了?”
思忖至此,便又快马加鞭赶到夫子家。
大门紧锁,从窗口望,并无一人。
“走,去问问甄先生。”
学堂内,甄先生正跟十几个孩童讲课,所讲则为术国历史、两派之争。
为避免打扰,二人站于学堂门外,双腿酸麻,身上被山里的蚊虫叮咬好几个脓包。
直至酉时,学堂的大门才被拉开,一群孩子成群结队与先生再见,最后,甄先生才不紧不慢走出木门。
见到二人,似有些惊讶。
“二位姑娘怎又来了?”
“不好意思,又来叨扰甄先生了,只是今日您留家中一封信,信中夫子要我二人前往山泉湖与之相约,可到时却发现,夫子并不在那处,唯有的只是一携直钩钓鱼的稻草人,本想回先生家拜访贾夫子,可无奈夫子并不在家中。先生与贾夫子熟识又博学多才,想问问先生,贾夫子这是何故呢?”
“敢问两位姑娘,到约定地点是何时?”
“大概未时。”
“那必是姑娘们去的过迟了!夫子最厌等人,这稻草人怕是给二位姑娘开的玩笑,同时也是警告!且夫子常来无影去无踪,少在家中停留,姑娘能碰见他,属实不大可能。”
“原来如此!我二人真是不识礼术!真是多谢先生告知了!”
“我看两位姑娘在此处等待也有多时了吧,山高阳烈,又阴湿,二位姑娘要注意防护,莫要晒伤或感染了。下次再来,敲门便是,不必一直立于门外!”
“多谢先生关心,只是怕打扰先生传道授业了!”
“二位姑娘知书达理,甚好,甚好!”
“我二位女子想再麻烦先生一事!”
“何事?”
“若夫子回家,劳烦您帮我二人诚挚道个歉,此次之约,实是我二人考虑不周,望夫子见谅!改日一定负荆请罪、登门拜访!只是若下次夫子再有信相托,我二人恐不能及时得到消息,还得劳烦您跑一趟了!”
“小事,下次若有信,我第一时间给二位送去。”
“真是劳烦甄先生了!”拱手作揖以示答谢。
“那我二人便不打扰先生休息,先行告退了!”
“二位姑娘路上小心!甄某不多送行!”
背道而驰,各自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