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汀想了想:“我要是赢了,就让这个黄毛立刻圆润的离开津北,永远不要回来,还有……”
“还有?”那个小弟又开始激动,“我看你是得寸进尺……”
“让她说。”那个男人再次打断了小弟的话。
小弟小声道:“大哥,黄少可是带着投资过来的,万一得罪了他……”
身边另一人也小声道:“你瞎操心什么呀,大哥是谁呀,怎么会输给个黄毛丫头?”
那个小弟稍微想了想:“那倒是。”
男人轻咳了一声,整了整腕上的表,继续道:“你说吧,如果你赢了还想让我做什么?”
冉汀想了想,暂时也没什么想让别人做的,况且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也不想有什么交集,只是那个黄毛提了两个要求,还那样侮辱自己,只让他滚出津北也太没面子了。
“我暂时还没想好,不如这样,如果我赢了,你就输给我一个愿望,可以随时找你兑现的那种。”
冉汀以为他不会答应,没想到他很爽快的就说:“好!比什么,你说吧。”
“恩?我以为我们说好比什么了。”
那人眼睛睁大了,满脸疑问:“?”
“当然是比身手。”
“身手?你确定?”那人不相信的脸上,还有一丝惊喜的笑容,好像自己赢定了。
酒吧里看热闹的人愈发的热情,高声喊着:“打,打,打……”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他身后的小弟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必胜的表情,尤其是那个黄毛。
“你就等着今晚给我暖床吧。”
冉汀摘了帽子,撸起袖子,活动了活动脖子,摆出八卦掌的迎敌姿势。
论力量,三个冉汀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八卦掌本就不是硬碰硬的功夫,冉汀要打赢他,就不能被他抓住。
两人比划了几招,那人显然没想到冉汀会有如此身手,躲过了他的所有拳,掌,腿,还毫发未伤。
他脱掉了夹克,露出精壮的胸肌和两只胳膊,看热闹的人越发的激动,店里的酒销量翻了几倍,人人手中拿着一个酒瓶,边喝边看喝彩。
冉汀抓住他的一个空挡,一掌打在他的小腹上,他肌肉练的扎实,只是微微晃了晃。
“有点意思。”他带着笑,眼里放了光,越发对眼前的小姑娘感兴趣。
冉汀也回之一笑,趁他不注意,由下而上,一掌打在他的下巴上,当然她没有用全力,不然他的牙可能要掉上几颗。
那男人身子向后一仰,踉跄了几步。
他捂着嘴:“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冉汀叉着腰:“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你还有心思问我的名字,难不成,你认输了?”
周围一阵嘘声。
“认输?还早呢。”
说完又是一阵乱拳打过来,冉汀左挡右劈,一掌砍在他的喉咙上,没等他反击,又连续使出戳眼和撩阴,当然不能真的戳,点到即止,没有伤到要害,吓吓他而已。
八卦掌阴,是出了名的。
那人慌乱遮挡,冉汀眉毛一挑:“这回你认输了吗?”
那个男人看了看刚才险些阵亡的关键部位,也笑了:“好,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你赢了。”
能说出这几句话,冉汀对这个男人多了几分敬佩,耍狠斗勇的男人多,敢承认自己输的男人太少了,尤其是输给女人。
他认输了,可是黄少的脸色却难看了:“姓师的,这就是你的地盘?这就是你的能耐?我对你太失望了!”
那个男人重新穿回夹克。
面色如常,语气镇定的对自己的小弟说:“肖帅,立刻马上送黄少去机场,打电话告诉黄总,取消合作。”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这真的是自己的老大吗?
“姓师的,你竟然敢为了个黄毛丫头,得罪我?以后你休想再从黄氏集团拿到一分钱!”
原来黄毛是金主爸爸的儿子,他今天是带了小弟亲自陪他来玩的,为了赌约,他竟然真的把他赶走了。
看了眼黄毛气急败坏的脸,冉汀浅浅一笑,主动朝那个男人走过去,伸出手:“不打不相识,我叫smoke。”
“smoke,smoke,烟?”他重复了几句,点点头,“如果是烟,你一定是一种叫莫合的烟。”那时候冉汀还不懂,他那句话的意思。
莫合,最野的一种烟。
“你叫什么?”
“我姓师,单名一个弥字,但是道上的人都习惯叫我‘师爷’。”
那时候冉汀还没听过这个名字,可看热闹的人,好像对这个名字都很熟悉。
“……”
“师……师爷?他是师爷?”
“真的,假的?”
“都听过师爷的名头,谁也没见过呀。”
……
“看来你很有名。”
师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纯金的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他把名片递给冉汀,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丫头,想好了愿望,随时打电话给我。”
那是“师爷”的标志性物件,整个津北甚至全国,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得到一张,他却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从那天以后,疯子 smoke 的名号就在酒吧街上叫响了。
他们两人打架的情形被传的神乎其神,大家开始对她‘尊敬有佳’,也有人偏偏不信邪,故意去惹她的晦气,不出两天,那人就莫名其妙的在回家的路上,开车掉进了河里。
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出的多了,便没人再敢去招惹她,她也就糊里糊涂的成了街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