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敏不仅长得风流倜傥,生意场上也是一把好手,殷家的粮铺生意在他手上似乎比之前其父执掌时更为红火。
只见殷敏来到李府门口,转过身对着围观的众人说:“各位,李府遭此不测,家父甚为悲痛,特命在下前来查看,并帮忙处理后事,大伙不要围着了,都散了吧。我们殷家定会联合晏家,孙家,彻查此事,给李府上下一个交待,也给暗城百姓一个交待!”
果然不愧为少年英豪,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合情合理。
围观的人群开始慢慢散去。
陈天泽却没有随人群散去,殷敏看他穿的破破烂烂,心想可能是浪人来寻吃的,他虽生在富贵人家,却也心地纯良,故也不理他。
陈天泽,进入李府,里面的惨状甚为骇人:地上躺着的有七八十岁垂暮老者,也有衣衫不整的妇人,更有怀抱婴儿的乳娘,大多数人显然是从睡梦中惊醒,逃到院中被害。
他们的伤口与倒在门口的黑衣人一样,都是脖颈处有一道细微的伤口!
陈天泽惊骇于歹人的暴戾,老弱病残皆不放过,好狠辣的手段!
殷敏带着家丁清理着院落,不一会,院门口几辆马车运来几十口棺材,想必时殷家下人奉命去置办的。
陈天泽也不好多作停留,趁他们忙活之际,悄无声息地离去。
当晚,城西孙府,会客厅。
孙家老爷孙明宝居中而坐,其身后站着孙家二公子孙先哲。
在孙老爷的左边,坐着晏家公子宴泽军,晏家老爷几年前驾鹤西去,晏家便由晏公子执掌。
孙老爷的右手边,则坐着殷家老爷殷右斗,身旁殷家公子殷敏伺候着,殷家老爷身体不好,不时咳嗽。
众人皆一脸凝重。
只听那孙明宝说道:“殷兄,这李府上下百十口人,一夜之间被歹人诛杀殆尽,绝非一般强盗流寇所为,莫非是?”
殷右斗干咳了一声说道:“不可能,当年不是已经再三确认过吗?”说完摇了摇头。
殷敏与宴泽军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当年怎么了?”
殷右斗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孙明宝叹了口气,问道:“殷兄,那你说,这会是何人所为呢?难道李家结下了什么仇人不成?”
殷右斗还是摇了摇头,自从早晨得到消息后,他也一直提心吊胆,其实,他也有着与孙明宝相同的怀疑,只是不愿在晚辈面前提起旧事。
站在孙明宝身后的孙先哲,一直不曾出声,没人注意到,他刚刚脸上露出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孙明宝接着说道:“殷兄,且不说李家灭门惨案到底是何人所为,老夫认为,对手是冲着我们四大家族来的,所以联盟军那边,是否该有所准备?”
殷又斗沉吟片刻,说道:“嗯,孙兄所虑即是,只怕是这一次,我们再也不能如至少那般让他们在暗城悄无声息地蛰伏下去了。”
孙明宝说道:“眼下保命要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联盟军多年来虽是犬子统领,但重大行动莫不是四大家族一起决定,是以今日老夫把晏公子,殷兄叫来,共议此事!”
宴泽军此时站起来,向孙明宝,殷右斗抱拳说道:“二位前辈所虑极是,晚辈无异议。”
孙先哲聪父亲身后走出,说道:“爹,殷伯父,晏世弟,孙某以为,此次李府一案,何人所为尚无头绪,若贸然动用联盟军,恐怕暗城百姓知道有这样一支力量存在,会引发其他不必要的麻烦。”
孙明宝摆了摆手:“顾不了那么多了,再说,联盟军成立至今,从未做过对不起暗城百姓的事,我等问心无愧!”
殷右斗,宴泽军闻言频频点头。
见此情形,孙先哲便不再言语。
他虽是联盟护城军的总教习,但联盟军有何行动,皆是四大家族一起决定。
接下来众人又是一番争执讨论,联盟军该如何分配力量,以保证三大家族及暗城的安全。
此事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