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一个流星飞步到了屋外,看见一个黑衣人正趴在屋顶偷听屋内的人说话。路远双脚轻轻一蹬,就来到了屋顶,直到离黑衣人五步的距离才被黑衣人发现。黑衣人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路远一脚踢中腰间,惨叫一声,仓皇逃窜。
大将军府的侍卫们一下打着火把赶来了十几人,梁鸿羽此时也从屋内出来,见人已逃走,便喊路远不要追赶。
路远原本也没有打算去追,看此人轻功如此了得,在这黑夜中怕也是很难追上。
三人重新回到屋内,徐少恒非常担心地说道:“刚才此人不知道在屋顶有多久了?我等刚才所言,不知道被那人听去多少?”
“徐兄不必惊慌,此人怕是一个字还没有来得及听到。”
梁鸿羽和徐少恒同时惊讶地看着路远,路远说道:“此人飞升轻功了得,但落地脚步稍重,刚刚在屋顶落脚时发出了轻微的响动,我想他应该是早早在远处观察,见我们三人相谈甚久,才忍不住过来偷听的,徐兄不必担心。”
梁鸿羽笑道,“看来我这个大将军府也不是个安全之地呀,现已近三更时分了,两位我们改日再聊,可否?”
被刚刚这段插曲一打乱,梁鸿羽心中也有所顾虑,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路远和徐少恒只好作罢,二人拜辞回太常府了。
回到太常府已是深夜,徐少恒拉着路远进了书房,关上门。二人坐定,经过刚才将军府的那一幕,徐少恒也显得格外小心,轻悄悄地对着路远说道:“远弟,虽然大将军没有说下去,但我已经知道月姨留给我的前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哦?徐兄发现了什么?”
“月姨留给我的前四个字是‘卧薪尝胆’,这个应该是说越王历经千辛万苦最后逃出生天了。”徐少恒将声音压得更低,身体更靠近路远,“我小时候曾听母后说过,我有一个皇舅幼年得疾,落下了跛足的毛病,月姨想用‘卧薪尝胆’四个字告诉母后越王没有死,也就是说母后在南楚看到的那个跛足僧人很有可能真的就是越王。”
“如果果真如此,大将军应该是告诉了月姨,当年在五龙山的事情,而且大将军能非常地肯定越王没有死,所以此事事关重大,如果当今陈国皇帝要是知道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大将军对我俩还有所顾虑,所以没有说下去。”
“的确如此,”夜近四更,徐少恒打了个哈欠,“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休息吧,明日再议,我送远弟先去别院休息。”
“徐兄不必客气,我自己回别院就好了,不早了你也早点睡下,小弟告辞了。”说着便转身出了书房,向别院走去。
回到别院西厢房,东厢房内漆黑一片。
躺在床上,路远在心中盘算着,露妃娘娘究竟还在不在宣安城?为什么大将军会对自己身世如此地感兴趣?为什么大将军会知道越王没有死?今夜的黑衣人到底是谁?这些疑问的背后,究竟还有多少大将军的秘密?
路远也感到了困惑,对于他来说,露妃娘娘的下落才是最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