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种背着家里大人,偷摸干得事儿,才更让人记忆深刻呀。
于是乎,很多日常往事,也被勾搭得纷至踏来。
除了小师爷自己,他还指派人打助攻。
这俩人便是烧饼和孔芸龙,至少烧饼肯定是。
哥俩得空,便带自己在后台,四处跟人勾搭介绍。
把自己的身份,小时候的能耐、趣事、糗事,尽数抖落了个干净。
也许是顾及自己是郭门二弟子,也许是真的看自己这个人顺眼。
总之,就几天工夫,大家的关系熟悉了很多。
自己当年走得时候,绝大部分人都是不在的。
初识几天,再加上自己的性子,能处出如今的关系,都是拜这哥俩所搭手。
包括见面头一天,小师爷教自己“运气”、“喊嗓”的法子,看起来也是蹭着孔芸龙的光。
没错。
就是这样。
所有的事情,初时他都没有意识到什么,等脑子醒攒后,便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再次被“相声”包围。
“里面的张芸雷听着,你已经被相声包围,放弃抵抗,出来投降!”
当然,他没有怪小师爷的意思,傻子都知道这是没有恶意的。
事情难,难在做选择。
而小师爷便在不知不觉中,推动自己去做选择。
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如今自己的心里确实没有那么抵触了,只是最关键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实力差距。
走之前,自己年纪太小,跟着师父学得全是《太平歌词》、打板等等的基本功。
甚至说基本功都没有学全,更别说正经的相声活儿了。
如今又落下五年时间,这个差距是怎么都绕不过去的坎儿。
事情就是这样。
想做好,不代表就能做好。
如今这些东西想要捡起来,甚至追上一众师兄弟,其中难度的,用脚趾头都想象不到。
只怕比小时候艺学,吃更多的苦,下更大的工夫,都不定能成。
而如果结局注定不好,那就干脆别让人再抱有希望吧?
曾经的少年,成长为青年,所思所想自然成熟许多。
或者说,他想得并没有错。
因为事实便是如此。
所以张芸雷纠结的早晨,可不只是今天,也不只是早晨。
突然。
“西子湖畔草青青,千秋景仰武穆陵。河山破碎空余恨,国土沦亡倍伤情。都只为金兵占了中原地,,劫走了宋帝徽钦二宗……”
门外陶洋一段《满江红》的唱词传来,顿时让张芸雷的眼神有些异样。
好熟悉的感觉!
不时,只见脸色平静的掀开被子,起床洗漱。
很快,便有动静从房间内传出。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九、八、七……”
“出东门过大桥,大桥底下一树枣,拿竹竿去打枣,青的多红的少,一个枣、两个枣、三个枣、四个枣、五个……”
“金葫芦,银葫芦,一口气数不了二十四个葫芦,一个葫芦、二个葫芦、三个葫芦……”
门外阳台上的烧饼,一听这动静,脸上顿时乐了。
“呀,这是小师爷教的‘喊嗓’的法子,师哥终于练了起来。”
而楼下刚起床的王慧,正往厨房去做早餐。
瞬间便发现了今天这多出来的动静,细听片刻,脸上笑着返回房间。
很快,穿着睡衣的郭德刚,也跟着出来。
不时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