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乡营的这一次演习,所有战术动作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战斗刚开始,是假设敌人主动发起进攻,进而被己方的火炮和弓箭,火枪密集杀伤,通过己方步兵的强大火力拦截后,导致敌人进攻势头受阻,这个时候再出动骑兵进行骑射打击,进一步造成敌人阵型的混乱。
最后步兵迁移,彻底压倒敌军,骑兵再出击发起冲锋收割人头。
在这个过程里,各部队都是需要严格按照计划进行战术机动。
你要说为什么敌人没有长管火炮,对着保乡营的步兵阵型也发动炮击,为什么敌人会傻乎乎的主动往前进攻,为什么己方骑兵两次出击的时候,没有遭到敌军骑兵的拦截。
演习嘛,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真要这么多的话,这演习也没法搞了,得搞一个专门的对抗演习了。
但是对抗演习并不是今天演习的目标,今天保乡营演习的目的是为了检验各部队近期的训练成果。
看他们是否能够按照命令准确执行各种战术动作。
冷兵器时代也好,火器时代也好,对于一支军队而言,队形是否严密,是否能够按照命令执行各种战术动作都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是战斗力的基础所在。
这不,前头的罗志学看完了演习后,对兼任参谋处处长的骑兵哨副哨官安永多道:“这一次的演练还算是成功的,可见各部的训练是下了苦工的。”
虽然今天的这一场演习,看上去中规中矩,但是罗志学却是非常满意,因为他看到了各部队的阵型变换非常顺利,没有出现乱七八糟的情况,而这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毕竟保乡营各部里的士兵们,除了那些叛变官兵以及老贼以及投诚官兵外,大部分都是最近几个月新招募的新兵。
这些新兵训练最久的也不过三个月左右,而短的不过一个月而已。
要想让训练时间不长的这些新兵们,按照命令列出标准的阵型,跟随着战友们一进行战术机动,其难度说实话还是比较高的。
毕竟这年头的人们可不是后世现代人,后世的现代人从小开始就开始就会在体育课,课间操等场合里有过排队的经历,还会经过若干次的军训,对列队这种事不陌生,甚至是习以为常。
但是保乡营里的这些新兵们,他们从小开始就没什么列队的概念,甚至很多人左右不分。
为了让他们能够快速列队,王瞎子、安永多他们早期进行训练的时候,那都是直接带着鞭子的。
下令向左转,有人转错了变成转右,或者干脆是不动,二话不说直接一鞭子抽下去。
列队的时候前进三步,有人走了两步或者走了四步,不用说的,直接一鞭子就抽下去了。
打完后,往往还会有后续的处罚,还是连坐性质的那种,一个士兵犯错了,连带他所在的伍、什都会进行惩罚。
各种高压下,迫使这些新兵们在最短时间里区分左右,学会了听从命令。
这个过程里,其实也有少数人受不了叫嚷着不当兵吃粮了,想要退出之类的,往往这些人都会被当成逃兵直接扔到战俘营里当苦力,少数带头闹事,闹的严重的直接就一刀砍了。
拿了保乡营的安家粮,吃了他们一天三餐的饱饭,又受不了苦想要退出?
这天底下可没这么好的事。
人家罗志学他们又不是来开善堂的!
罗志学他们花费了巨大的功夫,才让这些新兵们能够分得清楚左右,懂得听从命令执行基本的战术动作。
“后续还要继续加强阵型训练,务必要做到不管什么情况下,各部都能够做到按照命令进行各种战术动作。”
罗志学持续对身边的安永多强调着:“不管用什么战术,用什么武器,但是服从命令永远是最首要的目标。”
安永多点头道:“属下明白,以后还会继续制定相关的训练计划。”
等率队执行演习的骑兵哨哨官王瞎子,炮兵哨张成林以及五个步兵哨的哨官们都陆续到了后,罗志学也是逐一吩咐这几个人,向他们强调队形,纪律的重要性。
尤其是对第五哨哨官黄丁权着重吩咐了队形的重要性。
“第五哨的战法和其他几个哨不一样,你们是大规模使用火枪手的,在队形转换的时候务必要考虑到火枪手的运用,也更加考验队形的完整性,这些方面你还要多下苦工。”
黄丁权听罢后慎重点头了。
他黄丁权没什么文化,甚至都不是什么老兵,他以前不过是一个普通农夫而已,最擅长的事就是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