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看见苏异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铁青铁青的,听见他的说得话后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本来白池的伤势还没怎么痊愈,内心深处更是对那场对决难以接受。
他可是自家宗门中最耀眼的天才啊,哪知道这才刚刚走出家门一拳就给人家撂倒了,还是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
这让白池回去以后如何在同门面前自处啊。
而且他要是真的兑现了那个赌约的内容,那才是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甚至连自己宗门的脸都一起丢了。
虽说被人一拳撂倒后已经基本丢的差不多了,但你也不能往地上对着自己的脸再踩几脚吧。
见白池不搭理自己,苏异倒也没不依不饶的凑上去,本来他就当那个赌约是个玩笑话,白池要是真兑现了也就纯粹当个笑话看,不打算兑现倒也没什么。
谁让他苏异这么心善呢。
恶心了一下白池,苏异心情又好了几分,跟着师伯和大师姐慢悠悠地走下山去。
领着白池的两位老者看了眼苏异的背影,相视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师兄,你说这次事件会不会对白池造成一定的心魔啊。”
其中一个老者对着身旁的师兄用心湖传音说道。
“我看未必,我觉得吧,这次对白小子来说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说啊师兄?”
“白小子这几年自从踏上修行路后在宗门里就一直顺风顺水,基本没有受到大的挫折,这次的失败对他来说倒也能说是一种心境上的磨练,从长远来看对他的修炼有利无弊。”
“师兄所言甚是。”
老者摸了摸胡子,又朝远处苏异快要消失的背影看了一看,随即有些感慨道:
“那位少年可当真是一位不出世的天才啊,同辈之间能一拳打倒白池的,天赋定然不一般。”
老者的师兄也往苏异那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
“看那小子,走得应该是炼体的野路子,同境相斗的话定然要比炼气期的白池强上一些,但我并不看好那小子的将来,倒不如说现在炼体修士哪还有什么将来啊。”
他却不知道,苏异除了炼体修士以外,可是一名剑修。
能一剑劈开天地的那种。
等苏异三人回到蕴剑峰的小院中,已是傍晚时分,明月悬在被星河点缀的天幕上,散发着幽静柔和的月光。
苏异进入自己的房间后倒头就睡,对于今天的他来说,精神已经是异常疲惫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轮曜日依旧照常升起,苏异难得没有早起,依旧躺在床铺上酣睡。
当苏异被刺眼的阳光照醒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他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抬手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调整到了一个十分完美的状态。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这一夜竟然睡得很沉,一个梦也没有做,本来他以为会再次梦到那个诡异空间中的场景。
就好像昨天所看到的那一切都已经离他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