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逛到很晚,这才在客栈附近找了个小吃摊坐下,叫了两碗馄饨,一碗豆花吃。
正吃着,就见王二的媳妇形色慌张的从客栈出来,缨蔓赶忙挥着手跟她打招呼。谁知道她往这边瞄了一眼,却像没看见似的,把头又撇向了另一边,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人群中。
“哎,这女人,昨天还说要做牛做马报答你,今天就装不认识!真是的!”
“兴许是担心她家相公,没注意到咱们吧。”
缨蔓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悦,“嗯,兴许吧。”
回了客栈,掌柜正在柜台上算账,这会儿也没什么客人,店小二拿着抹布装模作样的偷懒。
“小二,刚才那位小妇人过来,不知所为何事啊?”北冥月向店小二打听道。
“哦?什么小妇人?你们是说秀儿吗?她是来给掌柜还钱的。唉,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自从嫁给王二,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唉!”
一说起秀儿,店小二就忍不住的叹气。
原来那王二当初家境还算富裕,在档口开了间小铺子卖布匹,后来又娶了青梅竹马的秀儿。
眼瞅着两人小日子过得还不错,谁知一次王二出门进货,回来便一病不起,为了给他看病,秀儿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可王二的病始终不见起色。
王二自感时日不多,不想再拖累秀儿,劝了她好几次让她改嫁,可她就是不肯。
前些日子,也不知他从哪儿听来的,说是有什么长生不老丹,趁着秀儿熟睡,大半夜的偷溜出去找药,等人们在敬神堂找到他时,就成了昨天见到的那副模样。
回到房内,北冥月回想着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妥,一时间却又说不清楚。
正琢磨着,就闻见香炉里飘来阵阵的清香,他闻着那香气,脑袋一歪,一头栽到床上便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却是寒风凛冽,四下望去一片昏暗,不知身在何处。北冥月摸索着朝前走去,却发现脚下竟是一片的荒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