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说话太久的缘故，刚一叹过气，裴子墨就忍不住地咳了起来。
而凤宁则是一下想到自己多给牙行店伙计那十块灵石，不由的有些咬牙，看来自己还是经验太少啊。
凤宁沉思了片刻后，忽然抬手向着空中猛地扔出一把烈火符，果然，此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些符箓在飞出几十米远后，就忽然间全部消失了。
再向另外几个方向分别扔出一把符箓，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后，凤宁不得不相信自己运气之好，就在她差一点就到达黑鱼岛的时候，却堪堪撞进这所谓的魔域，而且大部份可能，要永远留在此地了。
凤宁看着刚刚停下咳嗽的裴子墨，试探地问道：“道友，我们真的就再也不能离开此地了吗？”
裴子墨无奈地瞥了一眼凤宁后，望向前方的虚无，慢慢地说道：“估计只有那些化神后期的修士，才可以撕裂空间离开吧。”
“撕裂空间？”
“没错，撕裂空间。经过我这几日的观察，这所谓的魔域，可能就是一处空间碎片。”
“空间碎片？”凤宁发现自己只能不由自主地重复着裴子墨的话，因为她只知有空间，可从来没有听说过空间碎片的说法，这个词真是让她觉得太陌生、太遥远了。
凤宁脸上呆滞的表情，让裴子墨觉得竟然有些想笑，原来由于已是晚上赶路，此时凤宁脸上并未带着面纱。
裴子墨看着虽身处黑暗，但却异常耀眼的漂亮女子，不，女孩，心里竟涌起了淡淡的怜惜，多么稚嫩的年龄，却因为早早踏上了修仙一途，就要这么快地凋零了。
也许面对死亡的时刻，再冰冷的心也总会变得柔软一些。
裴子墨轻声地说道：“是啊，魔域也许就是一处空间碎片，知道吗，在浩瀚无边的虚空里，有着很多个独立存在的平行空间，就像我们玄南大陆，有着很多国家一样。而这些不同的空间，有些是静止的，有些却是飘忽不定的。听说，对于化神期以后的大能修士，不仅可以在每个空间中来去自如，还可以自创一个新的空间出来。听说过介子空间这类空间法器吧。其实那就是创造出了一个新的空间。”
对于介子空间，凤宁倒是听说过。听说手掌大的一座楼阁，瞬时就可变成十几丈的大阁楼。
这时只听裴子墨继续说道：“而这些空间碎片，可能就是某些跨界来到我们人间的一些其他界的小空间吧。”
跨界？凤宁想着，难道是说灵界、仙界那些地方的某个空间来到人间界？
可是凤宁还是有些不解，就又问道：“那为什么这里没有以前消失的那些人和船只？”
裴子墨愣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就闭上眼睛就不再说话。
他似乎真的是太累了。
凤宁望着眼前的一片虚无，心里生出淡淡的绝望，不论是以前逃亡的路上，还是后来在幻之境的时候，似乎一直有个目标在前面指引着她，那就是让自己活着、变强、为她死去的家人报仇。
可是现在，这虚无的空间碎片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