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机死活不肯进去,萧木也不强求,拉开车门就下来了。
刚走了几步司机就摇下车窗对着萧木道:“喂,小伙子,我这里有一张符你带着。”
萧木接过这张折叠好用红绳串着的符有点哭笑不得,不过他还是接了过来:“谢了。”
“嗨,客气啥,路边小庙十块钱买的,希望给你个平安,也给我个心安,别让我在明天新闻里看见你了。”
萧木更加无语,这是笃定我会撞鬼了,萧木把符收进口袋,看着拐入平房的车尾灯,他也撑着伞向收容所走去。
雨很密集,不过几分钟萧木的背影就消失在了雨中。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路上只有萧木一个人打把黑伞在慢悠悠的走着,周围一户人家也没有,也难怪司机不愿意送我进来,这可不就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吗。
路的两边都有白杨树的绿化,路边灌木杂草丛生,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终于看到了路边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
“个崽种,骗我说十几二十分钟就到,我走了少说也有半个小时了。”
他摇了摇铁门,门锁的很紧,是他打不开的那种紧,绕了一圈都没发现可以进出的地方,没办法,只能翻墙了。
萧木收好雨伞,折叠卷好放进背包,然后找到一处围墙比较低的地方,萧木一个冲刺抓住借力点轻而易举的翻了过去。
他进的是前院,眼前两栋三层的小平房坐落在中间,后面应该还有一个院子。
因为天气的原因收容所显得比较阴暗,但还是能看见地面的裂缝和长期没有打理而长出来的杂草和青苔。
萧木拿出强光手电扫了一眼这两栋平房,墙皮脱落,到处可以看见裂缝,两栋三层的房子并排在一起说实话还真像一张血盆大口择人而噬的样子。
远处闷雷滚滚,萧木一脚踹开其中一栋的大门,一股酸臭味混杂着尘土向他扑面而来,呛得他连连咳嗽。
他用手扇了扇灰尘和味道,借着强光手电,他看见走廊上都是散落的床单和枕头,每一个房间的门或半开或虚掩,风一吹就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萧木推开一个房间的门,房间很破旧,墙壁坑坑洼洼,整个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床架子,别的什么都没有。
再推开旁边房间的门,一样的陈设,还是那么破旧不堪。
走廊的每一个房间萧木都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
上楼的楼梯在最开始房间的边上,萧木回到最开始的那个房间,用手电往里照了一下,还是原来的样子。
他走到二楼,还是一个个房间的看,在第三个房间,萧木用力推了推门,好像是被什么卡住了,没推开。
萧木也没在意,接着看后面的房间,到了最后一间屋子的时候,里面的陈设和别的房间明显不一样。
窗户全部被封死,房间里面看不见放过家具的痕迹,他还在窗户的防护栏上看见了一根断掉的绳子,一股尿骚味冲的他眼睛都睁不开。
窗台下的墙壁上坑坑洼洼的痕迹最多,萧木用手电对着门框,借着光线他可以看见两边门框或多或少的抓痕。
萧木在脑子里忽然就想到了‘小黑屋’这个词,送到这里的流浪汉或者无家可归的人应该就会送到这种房间里,让他们‘听话’。
可以想象,他们这种无家可归的人被拖进小黑屋,用绳子绑在窗台上,任他们哭喊都无济于事,他们只能痛苦的用指甲抓挠墙壁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们怎么叫喊都无人理会。
墙壁上的痕迹应该就是指甲抓出来的了,那行工作人员真是畜牲。
一阵风吹来,房门嘎吱作响发出无力的呻吟,忽然萧木这间屋子的房门毫无征兆的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萧木的手电瞬间变成了这间小黑屋的唯一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