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钦很意外,这赤爪熊,本来就是极为珍惜的异兽,没想到这学院后山竟然有,看来学院资源的确是丰厚啊。
带着众人,直奔目的地,恒尾崖。
一路上,一群人有说有笑,心里想,这六十万魔值也挣得太容易了吧!
“师姐,请教你几个问题。”刑邪凑到南亦昕身边。
南亦昕转头看着他。
“你知道魔灵花,猿尾血,幽潭水,这三种东西么?”刑邪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东西,还是早点搞到手,学会才好。
“魔灵花我知道,一种能让人致幻的花,很危险,学院藏宝阁应该有,这东西,很多人用来炼成毒,涂抹在暗器或者兵器上,一旦伤人,短时间能会影响人的正常思维。”南亦昕知道这种药材,“我听家里前辈们说,很多年前界战的时候,敌军曾经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投入到先锋军队中,还好当时领军的是刑家家主,以战意携灵力大喝三声,才把第一批先锋军喊回神,不过还是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你要这种邪花做什么。”
“修炼御兵诀。”刑邪没有隐瞒,他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当他话一出口,正在前进过程中的所有人几乎都停下脚步望着他。
南亦昕也极为怪异地盯着他。
“你是说,你的御兵诀,需要用其他东西辅助才能修炼?”吴越海认真的看着刑邪问道。
刑邪奇怪地点点头。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有什么问题吗?”刑邪看不懂这些人都什么表情。
“走吧走吧,继续前进。”宁宇钦开口叫着大家往前走。
刑邪向宁宇钦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边上南亦昕解释道:“一般情况,需要用外药辅助才能练成的御兵诀,都是价值连城,极为稀少的御兵诀,而你的御兵诀要用魔灵花辅助,明显是和精神力有关,而和精神力有关的御兵诀,在整个漠州,都算是珍贵资源。”
“可以说,在整个恒天界,需要外药辅助才能练的御兵诀,不会超过百数。”宁宇钦低声补充道。
南亦昕点点头,肯定了宁宇钦的话,他就是处在恒天界最顶端家族的人,当然知道这种御兵诀多稀有。
“那你要吗?”刑邪看了看宁宇钦。
这一问,又是一群人停下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刑邪。
宁宇钦更是咬着牙齿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刑邪,这种问题就不可以私下问吗?
“你要就给你练,大家需要的,都可以来找我要。”刑邪无所谓地爆出一句让所有人险些跌倒的话。
“不过我有条件。”刑邪补充道,即便补充,还是看起来傻乎乎的,“真正成为新海门的人才可以。”
怎么看怎么傻的条件。
“那怎么样才算是真正成为新海门的人呢?”有人诧异问道。
“你来找我要的时候,我借你练你就是咯。”刑邪这话,宁宇钦听了都想打他,绕到最后,原来还是他自己说了算。
南亦昕都被逗笑了。
“哦对了,师姐问你一下,你知道哪里有紫凤筋吗?”刑邪不管他们的嘘声,自顾自的问南亦昕。
“紫凤筋,你又要干什么?”南亦昕想,这家伙该不会还有御兵诀需要紫凤筋才能练吧,要真是,自己都要忍不住抢了。
“师姐你什么眼神呐,我一个朋友需要那个东西加持在御兵中,我欠他人情,打算找到这玩意做礼物给他。”刑邪编了一个小谎话。
“紫凤筋你以为很好找吗?千峰分院内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恒天学院总院里面应该有,我听说很多年前,学院曾经捕捉过一头皇级紫凤。”南亦昕也是听自己家里的人说的,皇级紫凤这种东西,不是随便就能出现的,一旦出现,肯定引起一方轰动。
“皇级,哇,这么厉害?”刑邪嘴都张圆了。
“嗯,现在你肯定是没戏,以后实力提高了,去找人帮忙才能要到,以后我看看,要是能帮忙,我会帮你。”南亦昕客气道。
刑邪听了,乐开了花,不夸张的说,这南亦昕,应该是能影响恒天界格局的人了,当初南家因为他,把周家那么大一个家族都灭掉,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主,要是她能帮自己,那就实在太值得高兴了。
“哦对了,师姐,你刚刚说学院藏宝阁有魔灵花?”刑邪追问道。
“很贵,你改天可以去看看,应该是很贵。”南亦昕也不是很了解。
“哦好的。”
一路上,刑邪都很开心,好歹知道了紫凤筋和魔灵花的消息。
此时,在极北之地,暴雪纷飞。这里,白天晚上,天地间近乎一个颜色。
暮色间,周围的雪往外冒出丝丝寒意,黑色的树林间,偶尔黑影掠过,树上抖落一阵雪花。
几座山间,雪大得几乎要吞噬掉那几点灯火。这里,昼镇,应该算作是整个九州大陆最北端了。
“再往北,应该没有人烟了。”一间极小的客栈,几点烛火闪烁,一张小桌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身穿黑袍,面色俊郎,但是眼神黑暗得让人害怕的年轻人喝了一口往外冒热气的茶,开口道。
“我知道。”另一个年轻人,一身灰袍,很旧,甚至有些破洞,面色很苍白,但是眼神极为明亮,即便眼前的景色十分黯淡,但是他的眼里,依旧会射出亮光。
“云汉宇。”黑袍年轻人站起来,端起茶杯,念出自己名字,一敬之后,一饮而尽。
“极。”灰袍年轻人站起来,眼神亮着,举起茶杯:“半年,如果你能活着回到这里,我想听你的故事。”
“半年后你能活着回到这,我会讲给你听。”黑袍年轻人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出客栈,抬头看了一眼漫天雪花,他的眼神好像黑洞,要吸纳整个世界的雪花。
随后他以极快的速度,奔向北方深山中。
没过多久,灰袍年轻人同样走出小客栈。
漫天的雪花里他抬起头,雪花落到他脸上,他嘴角微扬,黯淡的世界里,他的眼睛像是星辰,像是要照射这昏暗却又不完全黑暗的夜。
他戴起帽子,帽子很破。
他依旧奔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