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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相恋之人阴阳相隔

【37】赵燕和韩姨在房间里谈了很久,但大多是感叹和惆怅。直到傍晚才从韩姨的房间出来,正准备去魔界,在这里再也没有多少留恋,并无情挂,一直牵挂的那份轰轰烈烈的爱情,把自己害的伤痕累累的他,现在的李福贵老年痴呆手脚不便,那也是一种报应。从后院还没走到前厅,正好看见张哥领着秀姑放学回来,才几岁的秀姑,别同龄孩子要成熟很多,赵燕第一次看见秀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跟平常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有一种仙气围绕。秀姑根本不认识赵燕,微笑着以示礼貌,从她的身边走过。她跟着秀姑进了房间,也看见邵芙蓉满面愁容。赵燕看着她也被情所困,打发秀姑到院子里玩,赵燕想知道她的恩怨情仇,可是邵芙蓉支支吾吾不愿说出实情。赵燕告诉邵芙蓉,山的那边住着魔族,那你还有狐族,有很多人那在那里跟着狐族凡人修仙,秀姑这孩子长大以后,比你这个做娘的还要漂亮,但是她的美丽不会带给她一丁点幸福,她身边的人几乎都会遭殃,总有很多出色的男人都围着她转,她的一生虽然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她的前半生是祸福相连,锦衣玉食,后半生几乎是粗茶淡饭,孤独终老。邵芙蓉根本不相信她的话,这孩子现在是她的全部,根本不可能从她身边带走秀姑。赵燕慢慢飘起来,悬浮在半空中,桌子上的茶壶也飘起来,往茶杯里面倒水,杯子也慢慢飞到赵燕手中,她拿着水杯喝了一口水,杯子又慢慢飞到桌子上。她慢慢又落在地上,邵芙蓉看得目瞪口呆。赵燕又接着说:“你跟李家民根本没有一点缘分,也不可能有结果”,从怀里拿拿出一块玉佩,“如果你想通了,就把这块玉佩摔碎了,我就会来接秀姑,这孩子在人类肯定一生痛苦,唯一的选择就是凡人修仙,她以后的人生就看她的造化了,但是至少在人间要强的多。”赵燕说完就回到狐族去了。

秀姑闹着今晚上一定要陪娘一起睡觉,已经睡着了,她看着孩子天真无忧无虑的脸,她回想着赵燕的话,自己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因为这张脸,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去,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重蹈覆辙。她抚摸着孩子的秀发,这孩子是她的一切,一天没有看到孩子就想的发疯,根本不愿意将孩子送那么远,相见一次很难。

李家民一大早就被门卫拦在大门外,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父亲跟赵燕以前的恩怨,特意来拜见这位老前辈,主要心思是想见邵芙蓉。祈求门卫一大早上,但还是没有成功。李家民赶紧来找钟大夫,钟大夫答应李家民,想办法把她带出来见一面,李家民高兴坏了。钟大夫花了好长时间跟赵族长治疗完,借故见了邵芙蓉。这段日子心烦意难毫无食欲,正想找钟大夫帮我看看。钟大夫一号脉,说没什么病,只要多休息就好。

李家民在外面着急的等待多时了,钟大夫告诉李家民,外面好姑娘多的是,为什么喜欢一个寡妇,钟大夫始终没有说出原因,李家民死缠烂打,钟大夫实在没有办法,秀姑的娘怀有身孕,快一个月了,我知道你的为人,那孩子肯定不是你的,你这样痴情,她可是水性杨花,还是找一个可靠的姑娘喜结连理。

邵芙蓉还不知道自己怀孕身孕,她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终于想通了,她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也要给秀姑一个完整的家。她走出了赵家,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轰动,有一大群男人在后面尾随,她直接到惠民粮油铺。李家民失踪了,他的家人也在到处找他,昨天上午还好好的,但是下午变得痴痴呆呆的,昨天午饭晚饭都没有吃,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人影,直到刚才有事找他,才发现失踪了。永安镇就那么大,李家像发疯的一样找了十天十夜,广茂的丛林都找了好几次,各大商行的运输队,只有一条路到内地,每天都有人往返,有人从这条路出去肯定会带回消息,宋镇长说这段时间镇上很太平,就连偷盗的事都没有发生,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发生意外。现在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在常年积雪的寒光寺,但是这种初冬季节,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上山。李家雇了好几个人,带着一些生活物资准备上山,能找到李家民最好,要是找不到就用这些物资慰问那些出家人。邵芙蓉来到李家,说明了她跟李家民的感情,非要跟搜寻的队伍一起上山,李家不同意一个女弱女子上山,去寒光寺路上非常艰辛,这种季节路上的气候瞬息万变,经常发生暴风雪,也不知道李家民一定在寒光寺,还是在家里等候佳音吧,邵芙蓉写了一份思念的情书,让搜寻的队伍带上。一行人三更时分就出发啦,路上还算太平,天黑不久就到了寒光寺,李家民果然在寺里,一直跪在佛像前,请求方丈为其剃度,方丈认为他六根未净,让他回去了结情缘,可是李家民不听劝阻,执意要出家。李家民的二叔好言相劝,还拿出邵芙蓉的情书,可是他始终闭着眼睛敲着木鱼,劝说了两天两夜,可是还是不为所动,一行人只好返回,回到永安镇以后,邵芙蓉非要亲自前往,原班人马带着她出发了,可是刚上山没多久,就遇到了暴风雪,大雪封山,所有人都劝说回到永安镇休整,可是她执意要前往,找了一个小山洞避风雪,等这场暴风雪停了之后再走,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终于停了。一些人齐膝盖深的雪,艰难的行走着,又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到达寒光寺。

可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昨天晚上,方丈正式为李家民剃度,他现在正式是一名和尚。李家民心意已决,执意出家,以死相逼,因为在三天前,他敲着木鱼,迎风坐在悬崖边上,任凭暴风雪的吹打,他说会留下最后一点力气从这里跳下去,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敲打木鱼的声音越来越稀疏,任何人去劝说都没有用,方丈实在没有办法答应了他的要求。邵芙蓉写给他的那份情书还没有打开,李家民盘坐在神像面前,数着佛珠念着经,邵芙蓉撕心裂肺的痛苦,可是他心如静水,没有打乱他敲木鱼的节奏,她不但诉说他们的往日的情意绵绵,就在他的身边,时而傻笑时而悲伤。两个人好几天的陪伴,可是李家民心灰意冷。寒光寺这种季节真是很冷,护送他的人陆续离开,十天后,邵芙蓉被人强行带离寒光寺。

邵芙蓉,今天让秀姑请假一天,跟秀姑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还买了很多好吃的。母女两个人谈了很多话,最主要的是说天下的男人没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不要相信男人的话,那都是为达目的的欺骗。娘要送秀姑去凡人修仙,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不管什么情况下是自己不要受伤。赵燕又回到永安镇,对外宣称,要带秀姑去京城,赵燕带着秀姑向镇外走去,她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恨自己法力有限,都算了好多次了,但还是算不出结果。她牵着秀姑的手,秀姑非常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为什么总有那么多问题,可是她总是心不在焉。两个人来到天路的入口,突然赵燕恍然大悟,赶紧带着秀姑返回永安镇。宋镇长带着衙役,和秀姑她们同时赶到一个废弃的后花园,也有好多人们我这边赶来,在一个歪脖子树上,邵芙蓉一身白衣上吊自杀了。赵燕赶紧捂住秀姑的双眼,但是她还是看见了她的娘,她赶紧蹬下来,将秀姑紧紧拥在怀里,秀姑用力的挣扎着。“这个院子真的不干净,”“真是红颜薄命,”“她难道受到什么打击吗?”人群中议论纷纷,但是谁也不知道她这些天经历了什么。她留下两封遗书,一封是给大家看的,主要讲述是我们家流浪到永安镇得到大家的帮助,表示感谢,希望自己死后能安葬在寒光寺的悬崖边上,最好是晚上偷偷去,不要打搅到那里的出家人。秀姑的娘从树上放下来,平躺在地上,秀姑挣脱了赵燕的怀抱,她趴在她娘的冰冷尸体上撕心裂肺的痛苦,在场的人无不动容。何泰走的时候,本来留下来一些积蓄,衙门也从王大奎一案中拿出一些资金,就在这个废弃的花园搭建灵堂,也算的是风光大葬,她的美色以前有很多追随者,都愿意免费送她最后一程。出殡的那一天,三更时分满天的星星,这一天的天气久违这么好,温暖的阳光普照,

天刚黑就安葬完毕,一大群人悄悄返回,按照她的遗愿,谁也没有去打搅那些掌灯做着功课的出家人。

秀姑这对母女在赵家生活了这么多天,多少都有些感情,出殡的这天都去送她最后一程,刚过子时所有人都出去了,很多人都出同情,很多送葬的人一直送到丛林入口。赵族长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也知道邵芙蓉今天出殡,他十分自责,邵芙蓉的今天是他一手造成的,痛哭流涕,非常激动,他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浓痰已经憋了很久了,本来上半身垫得很高,他想坐起来咳嗽,可是努力了好久都没有成功,身边没有一个人,再加上病入膏肓,一口气没有接上来一命呜呼。赵族长德高望重,全镇人几乎有很多人都来赵家吊唁,赵家上下几乎所有人面无表情,只有一个人哭得特别伤心,张哥在有人安慰下还不断抽搐。赵族长由于膝下无子,只有张哥张姐为他披麻戴孝。

二十多年以前,张哥,张姐有一个幸福的家。张家来永安镇来到他们才第四代,张家也人丁单薄。张家主要是开荒种地,主要种植粮食和蔬菜,家里有两头耕牛,有一头耕牛特别老了,已经不能下地干活,但张家对对头跟牛已经有十几年的感情。永安镇陈家是一个大姓,人口众多,张家隔壁就是一个姓陈的,家族也很庞大,这一代好几房只有一个独子,有钱也买不到肉,这孩子天天嚷着要吃肉,陈家好多次都来张家,请求将那头老牛卖给他们,不管出多少钱都能接受,可是张家多年的感情无法割舍,拒绝了陈家好多次。可是一天夜里,张家的两头耕牛同时失踪,外面到处散落牛皮和血渍,张家隔壁陈家的院子也有血迹,还有一小张带血的牛皮。官府来调查,虽然有一点可疑的动机,没有直接的证据,成了悬案。张家咽不下这口气,到陈家理论,两个女人互相对骂,一群男人在后面干瞪眼。两个女人闹得不可开交,开始只是口角,最后发生到肢体冲突,陈家的独子才七岁,为了保护他的娘不受伤害,冲到前面被张家的母亲一推,摔到一块石头上死了,陈家的势力庞大,张家父母同时倒在血泊中。幸亏赵族长及时赶到,这对兄妹才免遭毒手,赵族长将这对兄妹带到赵家,视为己出,呵护有加。赵族长出面撮合,不再为难两个孩子。

张哥来到赵家的时候才五岁,他目睹了这一切,所以对赵组长忠心耿耿。但张姐就不一样,她来赵家的时候才呀呀学语,好多事情只是听说没有经历,稍微懂事的时候,又发现了赵家的家暴,她发誓家丑不可外扬,她只好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好,所以赵族长死后,她反而没有一丝悲伤。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这几天天气很冷,还下着小雨,张姐感冒了。镇上最好的大夫,现在只有钟大夫,开了一副很平常的清热解毒的药,诊金和药钱,是平常的三倍,张姐和钟大夫理论,反而是侮辱和讽刺,张姐气急败坏的离开了钟大夫的医馆。第二天张姐的病情有所好转,但还有些不舒服,昨天跟钟大夫闹得不愉快,也不好意思去钟大夫的医馆,凭他跟袁大夫的交情,她来到袁大夫的医馆碰碰运气。门开着,张姐直接走进去,正好听见钟大夫和袁大夫的谈话,“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你要想在永安镇呆下去,从今往后你不在行医,要想行医必须搬离永安镇。”屋子里死一样起沉静,张姐悄悄离开了袁大夫的医馆。那一天半夜,天气非常寒冷,袁大夫想不开跳进了永安湖,虽然他不会水,但是年轻身体素质好,在水里挣扎了好久,被人们发现救起。

张姐当在赵族长面前发的誓,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违背这个誓言,可现在赵族长已经死了,现在她没有什么顾忌。

第二天张姐把事情的经过从头至尾的真相说出来,人们一片哗然,赵族长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遭到众人唾弃,大骂这个披着人皮的伪君子。最可怜的是这对相爱的情侣,现在阴阳相隔,邵芙蓉到死时还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昨天很多人还同情这个可怜的袁大夫,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寻短见,可是今天他的医馆有人泼了大粪,一致要求宋镇长公审这个败类,犯下了滔天大罪的杀人犯,必须处以极刑。袁大夫暂时收押,宋镇长召集很多人一起会审,对袁大夫的审判大家意见不一,都争论了好几天毫结果。最后宋镇长拿出方案来让大家投票,袁大夫这一生,不准踏出他的医馆半步,全镇人都来监督他,一经发现打十大板,如果被发现三次,立即收监,重新审判。他的医馆,免费为全镇人开放,在他的医馆门前悬一个壶,看病的人自愿付诊金和药钱,这个壶的钱只有衙役可以拿,因为他还有七子要养活,衙役拿着壶里的钱采购生活用品和中草药。宋镇长提出的方案,经过大家的投票,以微弱的优势通过。

因为袁大夫的医术还在,现在看病又不用花钱,很多人身上有点小毛病,都上他的医馆,他的医馆人满为患,可是三天过去了,门口悬的那个壶一个子都没有,衙门着急了,像这样往里面贴钱,衙门的人都要喝西北风了,只好派衙役在他的医馆门前监督,但是大家只是象征性的放点药费,远远不够购药的成本,“这不是宋镇长提出的方案吗,也没说非要我们给多少钱,像这样给点就不错了,像这样品性的人,我来照顾他的生意已经很不错了,这是我看得起他。”这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搞得衙役们也实在没有办法。有一天大半夜,有一家的孩子发了急病,不断抽搐高烧不止,请个大夫查不出病因,病情还不断恶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先请衙役押着袁大夫出诊,经过袁大夫好几个时辰的抢救,孩子终于转危为安。袁大夫门前悬的壶,第一次有了相应的诊金,衙门再也不用往里面贴钱了,从此以后,衙役总是押着袁大夫走街串巷,只要有病人要求原大夫出诊,不得推辞。

袁大夫斜对面钟大夫的医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病人进去过,半年后就关门了。

第二年的夏天,下午下了一场暴雨,袁大夫的房子有年久失修,几个孩子的房间上面漏雨,他只好冒雨出门爬上房顶维修。有一个好事之人正好看见,他可是邵芙蓉忠实粉丝,非常怀念她的美貌,对袁大夫怀恨在心,事后到衙门禀报,那个人一再要求要秉公办理,引来很多人围观,大家都议论纷纷,所有人都站在袁大夫这一边,可是那人不依不饶,几个衙役搞的实在没有办法,象征性的打十板。事后宋镇长从悬壶的结于中拿出一部分钱,衙门又贴了一部分钱,将袁大夫的医馆翻修一新。

袁大夫的医术医德得到大家的认可,以前被袁大夫救过的一个孩子今天大婚,几个人强行将袁大夫虏了去,几十桌的亲朋好友,袁大夫坐在首席首位,左右两边还有人伺候着不让他站起来,又派人到衙门告状,袁大夫私自出门,几个衙役成了众矢之地,灰溜溜的走了。袁大夫恢复了自由之身,但是他还是遵守承诺,从来不私自出门。

永安镇这一年的夏天特别炎热,一群善男信女上寒光寺朝拜,说是朝拜,其实是到那里避暑和观光。李家民的二叔也在其中,李家民在寒光寺半年,清瘦了很多,但看起来特别精神,心无杂念,四大皆空,方丈说他在这里是最勤奋的一个。他的二叔来到他身边,也不理会他二叔的牵挂,他出家以前把家里的事安排妥当,包括他二叔在内,所有的伙计掌柜都有股份,他自己的家人留一半股份,每个月的纯利润按股份分红,所有人都很卖力,这半年来收入颇丰,好几个伙计建议向外扩张,二叔继续讲述家里的一些情况。可是李家民始终波澜不惊,还是有节奏的敲打着木鱼,手上拨弄着佛珠,心无旁骛的念着经文。二叔最后将邵芙蓉的遭遇,前前后后详细的讲述了一遍,李家民敲木鱼的手慢慢开始颤抖,也打乱了木鱼声音的节奏,两行热泪不住往下流,到最后都无法坚持诵经,一下子趴在坛蒲上痛苦。李家民现在才知道他心爱的恋人就葬在他身边,这座坟茔已经杂草丛生,叔侄二人将上面的杂草清理干净,他的二叔就悄悄下山了。他盘坐在她的坟前,他痴笑着讲述他们的过去,开始的时候是那么恩爱,心中始终想着对方,一刻不见就像掉了魂似的。可是讲着讲着就热泪盈眶,自己误信谗言,遗憾终身。天快黑的时候,二叔才将他接下山,劝他还俗,“一切都回不到过去,回去以后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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