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昨天两个人如胶似漆,李家民将她相拥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两个人海誓山盟,私定终身。
昨天晚上第一批生猪到永安镇,被神秘人抢购一空,镇上一下子安静多了。后续的生活物资马上就到,老百姓的生活马上要恢复正轨。
闲下来的赵族长很快知道了邵芙蓉和李家民在私会。早上张哥送走了秀姑上学去了,一家人围在在吃早饭,当邵芙蓉提出已经找到归宿,想从这里嫁出去。赵族长立刻打断她的话,用一百个理由反对,气得赵族长甩门而出。不一会,家里来了好几个身材魁梧的家丁,赵组长的家高墙大院,分为前厅和后院,只有一个大门可以出入,这些家丁坚守前厅,从这一天起邵芙蓉限制了自由。傍晚张哥去学校接孩子,可是秀姑早已被人接走,老师不认识那个人,但是秀姑认识,所以老师让那人带走了孩子。秀姑没有回家,赵族长一夜也没有回,第二天一整天,她坐针毡心急如焚,秀姑是她的一切,她的心头肉,想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可是家丁把他挡在屋内。赵族长这两天都没有回家,这很反常,因为赵族长再忙,每天晚上都要回家休息。赵族长夫妇两人很早就分房而睡,韩姨的房间就在邵芙蓉隔壁。第三天一大早,天刚刚蒙蒙亮,邵芙蓉还在睡梦中,隔壁韩姨的房间传来激烈的打骂声,邵芙蓉赶紧穿衣起床,去韩姨的房间,可是门以反锁。赵族长在家暴着韩姨,听着声音下手还很重,边打边骂,骂声很龌龊下流,不堪入耳。韩姨在房间里痛苦的哀嚎,苦苦哀求。可赵族长毫无停下来的意思,拳头和巴掌像雨点一样落在韩姨身上。邵芙蓉在门外拍着房门,大声喊着赵叔让他停手,可是换来了韩姨更大的哀嚎声。也许赵族长打累了,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打开了房门径直走了出去。两个人擦肩而过时,赵族长还是很欣慰自己的眼光。
韩姨穿着单衣趴在地上,前些年中风以后,半身不遂,行动不便。又受到毒打,浑身上下到处疼痛。韩姨在地上努力了好几次,但还是没有坐起吗来。邵芙蓉赶紧将她扶坐在椅子上,韩姨嚎啕大哭,最后抽搐了好久才慢慢平息。邵芙蓉好想知道原因,韩姨慢慢的诉说。原来他们被人羡慕的模范夫妻都是装出来的,他在外面或者家里受一点点委屈,自己都会受到一顿毒打,张哥,张姐都是他的人,家丑不可外扬,高墙大院别人也不会知道。他在外面威望很高,在外人面前两个人一起必须装的和睦温馨,每一次在外面收到他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回到家就会将她毒打,那就是家常便饭。50多年前的他风度翩翩,家世显赫,他当时根本看不上平庸的我,我们两家住隔壁,近水楼台,作为一个女孩子的我,倒追他两年,才将他追到手,结婚以后我们两个人很幸福,可是这种幸福只维持了五年,他非常希望自己有一个小女孩,可是两个人始终膝下无子,他在外面受到别人的冷朝热讽,他醉酒后,我第一次挨打,但他从来不打脸,他学识渊博,在家族里辈分很高,很早的时候就当上了族长。我们老韩家,有几个不争气的舅侄,他一有难处,就来找赵族长,总是有求必应,有这样的姑父,姑母是他们的高骄傲,可他们哪知道我这个姑母过的什么日子。为了这些不孝之子,没有跟他生一男半女而愧疚,为了这个家的颜面,隔三差五受到家暴也只能忍气吞声。
李家民一天也没有见到自己心上人,整天魂不守舍,在后花园等了一整天,傍晚被几个彪形大汉挡在赵家深宅大院的大门外,第二天在赵家门前呆了一整天,张哥张姐也不见出来,赵族长坐在轿子中,李家民热情招乎,也被待从挡住,匆匆而去。实在没有办法的他,深夜找来长梯偷爬高墙被抓正着,被宋镇长关了三天,这三天对他是一种煎熬,对他家是一种毁灭,他的爱情也……。
永安镇天脊山脚下,有大片的山林,耕地很少,以前镇上的人很少在田地劳作,主要是捕猎为生,现在镇上的人众多,而大山中根本捕不到什么猎物,这么多人的生活物资,主要是靠外省的远距离的运输,由于永安镇地理位置独特,到内地不仅路途遥远,已经过沙漠翻过几座大山,还要乘船过条大河,有一个地方在雨季天天会下雨,所以路途坚难。物资运到永安镇,按种类分散到指定的商行,再从几大商行分散到各个商铺,以前这些商行大部分在王大奎手上,王大奎死后,各大商行几乎瘫痪。各种生活物资紧缺,物价飞涨。
李家民有几个商铺,从他的爷爷辈,从外地迁到这里,就开始做粮油生意,他的父亲扩大到茶叶和布匹。惠民粮油铺,已经经营了几十年,童叟无欺,总是在进价上加两成,所以老顾客非常多。王大奎一案以来,各大粮油铺几乎无米可卖,各大商铺都排起了长龙,每天定时定量象征性的卖一点,老百姓有银子也买不到大米。
王大奎死后,宋镇长维持镇上的治安,赵族长用他的威望,平衡各种势力,暂时接管各大镖局,各大商行,还有屠宰厂,当前主要任务,要保持稳定,最主要是保证猪肉的供应,生猪运输车队,换马不换车,日夜兼程,第一批生猪的到来,一下子缓解了宋镇长多日的压力。两天后第一批大米到来,赵族长用他的威望跟李家民挖了一个天大的陷阱。惠民粮油铺的姚掌柜,为人忠厚老实,别人三言两语的评价,能左右姚掌柜的判断,头脑简单,干事情也不会拐弯抹角,像这样的人其实不适合做生意。但为人很勤快,将惠民粮油铺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姚掌柜跟老东家感情极好,从不中饱私囊,几文钱的账目清清楚楚,是老东家极信任的人。
一大早,姚掌柜打开你惠民粮油铺的大门,门口已经坐满了买大米的人,大门一打开,所有人都站起来按顺序排好队,排队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大都是街坊邻居,都祈求者姚掌柜卖给他们大米,姚掌柜稍作安抚,赶紧吩咐伙计,按每个客人一杯卖,虽然少点,但也可以煮碗粥,暂时度一下难关。每一个客人尽量拖延时间,每一个客人记录在案,每天只能买一次大米。现在惠民的仓库库存,恐怕维持不到下午。姚掌柜每天第一个到商行打听消息,总是在那里待一天,半夜才回家,可是运送大米的商队迟迟不见回来。本来以前惠民有自己的商队,最后几次回来的路上总是遇到马匪,损失惨重,只好解散。不到半年的时间,永安镇大大小小二三十个商队,最后只剩下王大奎的商队。
姚掌柜昨天就得到消息,今天可能有大米到来,天刚蒙蒙亮,姚掌柜就来到商行,果然三更时就来了一批大米,有三千斤,由于多年的生意伙伴,相互都比较熟,姚掌柜一看都是新米,成色很好,姚掌柜大喜过望,他要全部收下。商行的人做不了主,需要赵族长发话。姚掌柜连走带跑,直奔赵族长家,赵族长头上还有汗珠,喘着粗气,因为刚才对他的老婆实施了一顿拳打脚踢。听说姚掌柜求见,他大喜过望。因为物价水涨船高,对三千斤大米价值不菲,而且必须现银交易,赵族长等姚掌柜两个时辰成凑银子,不然的话就给别人。少东家已经关在衙门,老东家忙着跟别人打麻将,还没有听完姚掌柜的介绍,就不耐烦的吩咐姚掌柜,对他特别信任,让姚掌柜全权做主。由于资金量太大,家里所有产业的银子都拿到一块还不够,赵族长已经派人过来打招呼,已经有好几家粮油铺也知道了消息,开出的价钱他们都能拿出银子来,新来后到,惠民优先考虑,尽快凑齐银子。姚掌柜实在没有办法,凭着多年生意上的关系,向票号低利息借了一部分钱。
老掌柜拿到大米以后,也是加价两成卖出,生意火爆,当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所有的店伙计都累坏了,三千斤大米所剩无几,姚掌柜算完帐又赚了不少,暗自高兴,老东家少东家再也不会小瞧我了。但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忙于做生意的时候,有好多大米源源不断运进了永安镇。第二天大米恢复了原价,惠民粮油铺挤满了人,全部是来退货的。
本来要将李家民在衙门关七天的,现在有那么大一个烂摊子要到处收拾,关了三天将它提前放出来。墙倒众人推,要账的人在李家赖着不走,在生意场上多年的老朋友,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恶语咄咄逼人,把年世已高的老东家气得当场吐血,卧床不起。姚掌柜拼命跟他们解释,猛扇自己的耳光,都向他们下跪,可是他们无动于衷。李家民一回到家,所有人将他围在中间,“我将我的惠民盘出去,如果不够,我还有茶叶店和布匹店一起盘出去,如果还不够,还有我家的老宅一起算上,我们家欠你们的钱一定会偿还,你们先回去,等候我的佳音,”这些人这才从他们算去。老东家气病以后,躺在床上,所有人都去安抚要债的人了,是外面大声要债的声音,老东家在床上听的清清楚楚,他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气血不断上涌,他的头钻心的痛,心跳加快,呼吸紧促,他口干舌燥,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他想喝杯水缓解缓解,可是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想下床去拿桌上的水,这才发现身体不受实使唤,从床上摔下来往桌子边爬。当家人发现老东家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高烧三天三夜,在全力的救助下,高烧才慢慢降下来。为了给家父治病,李家民将各个店里剩下的商品低价销售,来套现。好多老街坊老邻居,知道李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都非常同情,大部分按市场价格,将他们名下的店铺商品买回家,还有好几位,高价买回大米后,第二天得到价格的补偿,这几位将补偿后的银子送回李家,可是这些只能暂缓家的暂时危机。对于李家的债务只是杯水车薪,好多好心人安慰李家民,可一定要挺住,帮助家庭渡过难关,以他的能力绝对能恢复往日的繁荣。
赵族长将他的老婆又一次毒打,而且一次变一次,变本加厉,全身上下除了脸上以外到处都是淤青。而邵芙蓉就在门外面祈求他手下留情。赵族长当着她的面,这是第五次施暴了,而且这一次施暴特别严重,衣服和床单上都留下了血迹。以前每次家暴都是用手和拳头,这一次椅子用在她身上猛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