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杂乱的很,东厢房是库房。库房的门窗多年失修,库房内的杂货摆放得杂乱无章,墙角上挂满了蜘蛛网。
在后院的库房内,在一张破木床上,二人干那事。在兴奋时,忘乎所以,女的发出嗷嗷的尖叫。这时,恰巧有个伙计到后院去解手,路过库房,听见叫声,觉得奇怪,隔着窗户纸的破洞向里窥望,发现了二人干那事……
谢峡生在账房里伏案记账,伙计跑进来报告。
谢峡生得知后,大怒,甩掉毛笔,拍案而起。
皮鞭挥起,打在于再有和伊艳珍的身上。
谢峡生将二人捆在库房里进行鞭打,“我打死你这乱伦的东西!”“我打死你这不要脸的女人!”鞭子落在二人的身上,二人发出哀叫,“饶了俺吧。”“俺再也不敢了!”
“掌柜的歇歇手,消消气儿。”在伙计的一再劝说下,谢峡生停住了鞭子。
回到账房,谢峡生余怒未消,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伙计进来,走近谢峡生,“掌柜的,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谢峡生道:“明日交给警察局!……”
“同志!你气糊涂了,想一想,咱们可都是八路军哪!到了警察局,于再有还不告了密。”
谢峡生醒过味来,“那……”
“再说了,此事若让外人知道了,掌柜的面子咋好看?”
“你,你说咋办?”
伙计出主意道:“我看这事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咋化了?。”
“明日我把于再有送回你姐姐家去,关于媳妇呢,写封修书,把她修回娘家,也就完事了。”
谢峡生沉吟良久,“先让俩狗男女受一宿罪,明早再说。”
半夜里,几道冷冷的月光透过窗户纸的破洞射进库房内。
于再有坐在地上,将捆绑手臂的绳子用力和门口的墙角摩擦。不多工夫,他磨断了绳子。他爬起来,为伊艳珍松绑,低声道:“咱俩得赶快逃出去。”
“往哪儿逃?”
“逃到警察局去。”
伊艳珍不解地问:“去投案自首?”
于再有咬牙道:“不,去告发,谢峡生是八路军的探子。”
天快发亮时。
敌人指挥人马包围了店铺,十几名伪警察跳进了院里。
谢峡生等三人在睡梦中惊醒,“有情况,赶快抄枪!”
三人与敌人面对面互相射击,十几声枪响后,几名伪警察倒地,两名伙计中弹牺牲,谢峡生负伤。
几名伪警察扑向受伤的谢峡生。
林可旺继续道:“在鬼子的严刑拷打下,谢峡生坚强不屈,没有出卖任何同志,他被活活折磨死,死后鬼子还不罢休,把他的头砍下来挂在关卡上示众。”
听完林可旺的讲述,甄玉衡痛心道:“谢峡生是个好同志啊!他的牺牲,出人意料,唉!”他叹息一声,“我们那次去石门买药,见过他外甥,不知咋的,我总有个预感,将来谢峡生出事就出在他外甥身上。”
“那个小白脸真不是个东西,听说他从小就拈花惹草,唉!”林可旺也叹息一声,“自从联络站被敌人发现后,我们又有几位同志被捕,都是他出卖的。”
“后来呢?锄掉他没有?”张健问。
“锄掉了,为了给同志们报仇,我们多次派人到市里锄奸,最后,终于干掉了他。”林可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正在谈话时,一名司号兵进来报告,“报告林大队长,部队已集合完毕,外面的雨已停,是否现在出发返回原地?”
“好,我们就要返回了,咱们以后再见。”林可汪要告辞。
张健和甄玉衡依依不舍地送林可旺出了屋,“咱们后会有期,要多多保重啊。”“祝你身体早日康复。”张健紧紧地握着林可旺的手。
送走了正定游击队,二人想进屋暂时歇息一下。这时,小磨子又跑来报告:“报告大队长,报告政委,报告一个好消息!……”小磨子笑着,故意停顿下来。
“什么好消息?快说!”
“马莹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