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啊,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以前在御医署定然给太监看过病,都不稀罕太监了,你师姐我就苦了,我一个太监都没见过!”
这说法还真新鲜,没见过谁稀罕太监的。
总觉得接下来听不到什么好话,但刘晏淳还是犯贱的开了口,“你说的见,是怎么个见法?”
“当然是……”
像贼似得左右看了看,陈鸢这才继续写,“我很想看看阉人下面什么样子,是没了雀雀、还是没有了蛋蛋,还是都没了。”
倒吸一口凉气,刘晏淳还没见过这么孟浪的,“小师姐,你也太凶残了,你这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怪不得她刚才贼眉鼠眼到处瞅,刘晏淳也下意识左右环顾了一番。
声音也降低了很多,“这些话,以后可别说出去,若被人说给太监知道了,你会……你会死的比任秀秀更惨一百倍一万倍,知道了么,记住了么!”
陈鸢点了点头,“你别这么紧张,这穷乡僻壤的,除了汪祺就没别的太监了,你肯定也不会害小师姐我的啊,对不对。”
刘晏淳迟疑着,在陈鸢的瞪视下,咬牙点了点头。
陈鸢又写道,“安啦安啦,其实我是医者父母心,不是单纯看稀奇。我是想看看创口恢复的怎么样,会影响尿尿么?以及重新接上的可能性。”
“……”
听你吹,你继续!
这笔果然就没停下来,“如果这次死的是汪祺就好了,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研究一下了。”
咔
什么声音?
陈鸢疑惑的抬起头。
只见刘晏淳松开口,一截挑着灯笼的木柄断裂后掉了下去。
“你这脑袋被砍是活该,我这么好看的脑袋搬家了多可惜,你不要害我!”
没见刘晏淳的脸这么黑过,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陈鸢乖乖的点了点头。
他松了口气,苦着一张脸,“……小师姐,你确定写作研究,不是念作把玩么?”
你竟然这么看我!
难道我看起来很不对劲么?
带着无比认真严肃的表情,陈鸢斩钉截铁的写道,“我没那么重口,我又不是变态,把玩个太监的尸体做什么?研究是很严肃的,研究成果也是能造福太监们的,我是个好人,你可不要诬蔑你天真纯洁清纯又不做作的可爱小师姐!”
“……”
在陈鸢的逼视下,刘晏淳忍着耻辱,认下了她的名号。
他败了,没想到,苦练多年的厚脸皮竟然败在了一个小姑娘手上。
“小师姐,村子在召唤我们了,尸体也要凉了,我们赶紧回去叫人吧。”
“不是师弟非要拉着我问话的么?有需要的时候,就叫我好妹妹、好师姐。我有问必答,你现在又怪我话多?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