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白可可伸出的食指,相国大人很是诧异,仔细的看了看,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迷惑不解的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可可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地说道:
“很简单啊,本来我还担心爹爹直接送我银子有些师出无名,现在看来爹爹已经抢先一步想好了理由。还是爹爹考虑的周全啊,女儿在这里谢过爹爹!”
白可可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站起身来,给相国大人深施一礼。还顺便帮相国大人解惑。
“爹爹,这样吧,一千两银子换我一句实话,这买卖算起来爹爹一点儿都不亏,划算着呢。爹爹,你问吧,女儿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相国大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可可居然连这种事情都直接与银子挂钩,并且还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大言不惭的。相国大人愤怒的站起身来,刚要甩袖而去,想起了心中的那个萦绕在心头的疑惑,又不得不硬生生的压下胸中的火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从袖中拿出来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白可可心满意足的接过了银票,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望着相国大人说道:
“相国大人,可以问了。”
什么东西?一千两银票到手,连爹爹也不喊了,直接就是相国大人。相国大人强忍着愤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
“你前几天回相国府的时候,说你的那七个孩子是誉王的,此话可当真?”
听到相国大人有此一问,白可可稍微愣了一下,略微一想立刻便猜出了大概,原来如此啊!这只老狐狸,哼……
原来相国大人回府之后,看到白可可和白菊儿之间的争吵不休,一反常态的第一时间选择了有意的“偏袒”白可可,并不是相国大人良心发现想要与白可可重拾父女亲情,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魔啊!
最初白可可也感觉相国大人早朝结束回府,喝住了正在准备行凶的白菊儿,对自己又表现的更加和颜悦色一些。那时候白可可就察觉到相国大人定然是有什么忌惮,才会放弃对自己动手。
现在相国大人特别地提到了誉王,白可可也可以确定:相国大人的忌惮,八成就是誉王。
呵呵……有趣儿!本来前几天在相国府,危险之际,白可可让几个娃娃当场认誉王做爹爹,也不过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万般无奈抓住的一棵救命稻草而已。那么说就是个权宜之计,还真的没想过这个事情还得有“售后服务”啊?
这颗救命稻草,现在看来在相国大人这里是很管用的,誉王殿下的这条粗腿看样子得需要紧紧的抱劳了。
想到这里,白可可“呵呵……”一笑,扔给了相国大人“真诚”而又模棱两可的话:
“爹爹,你如果是想要听的是这个问题的实话,你可能会失望的。因为这个问题牵扯到誉王,请恕女儿无法直接作答,你要是真的想知道这其中的实话,那爹爹你就只能去问誉王殿下了。”
听了白可可这不软不硬的话,相国大人禁不住的又想拍案而起,顿时想到自己做为堂堂的梁国的相国再一次被眼前的臭丫头给耍了。
尽管相国大人心里面的怒火差不多都能烧了房子,可是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言啊!毕竟正如白可可所说,涉及到誉王。而白可可说的话又实在是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会认为誉王与白可可之间有着某种程度上不可言说的事情,存在着某种不可为人所知的关系。
这模棱两可的答案,着实让久居高位的相国大人进退两难了。如果选择相信,那么就要对白可可另眼相待,不能怠慢,自己的心里还是很抵触。可是如果选择不相信,那么对待白可可,就十分的简单了。可是眼下的情况摆在这里,他有胆量选择不相信吗?
思来想去,相国大人还是选择了最保守又最安全的态度,那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这个才是万全之策。做为老奸巨猾的相国大人,他对于这一点理解的倒是深刻地很呢!
所以思虑来思虑去,深思熟虑,相国大人决定:这件事情无论怎样,都全当做是真的了!
既然确定下来白可可和誉王殿下之间,有着这种非同寻常的关系,那么相国府与誉王府之间便有着某种别人比不了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对于相国府来讲,意义非凡,而白可可的作用也随之水涨船高,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
想到这些,相国大人的态度更加和颜悦色,如果仔细听,好像还有一丝的谄媚在其中。
“可可,你看看你和七个娃娃还缺少什么东西,如果缺少什么,尽管与爹爹讲,千万不要客气。毕竟娃娃们都还小,每天的开销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