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继续问一问又不好开口,岑父皱着眉给岑母使了使眼色,岑母早在听见女儿居然结婚了的消息后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了。
如今与岑父对上视线,也是愁得不行又不好让女儿难受,勉强的拉着笑脸。
岑舒瞧着两人的模样,心中明了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如果让爸妈知道了自己是嫁给纪嘉懿冲喜的,怕是惹得他们更加担忧。
“妈,我哥,他怎么样了?”岑舒故意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岑宇那边。
岑母听见岑舒居然肯叫岑宇一声哥也是一楞,想着儿子面上又挂上了哀愁。
“你哥他得了白血病,来得突然,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岑舒一听,“我的呢?我的骨髓可以和哥哥的配型成功吗?”
岑家夫妇一听,像是找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囡囡,你愿意救你哥哥?”
岑舒听着自己爸妈这话心里也有些犯怵,难不成从前的自己讨厌岑宇讨厌到甚至恨不得他死的地步?
不过岑舒也不可能傻乎乎的问出来,更做不到真的见死不救,抿了抿唇,装作有些别扭的样子,“毕竟是我哥。”
岑舒说出这话,不远处的几个男人脚步匆忙的跑了,乒乒乓乓的脚步声惹得岑家人忍不住看了过去。
纪嘉懿也回头看了一眼,瞧见那几人中为首的那个眉骨上有一道蜈蚣状的疤痕的男人,眉头皱了皱。
可转念一想,这些人出现在医院中并不奇怪,纪嘉懿收回视线,没再关注那群人。
如今血液科重症监护室中只有岑宇一个人,虽然时间不早了护士倒也没拦着,毕竟今天这个病人都下了病危了,家人放心不下多看几眼也能理解。
宽大的护理床上,岑宇安静的躺着,被病痛折磨的男人脸颊两边深深的凹陷下去,浅绿色的氧气面罩罩在男人脸上,几乎将整个脸都遮住。
搭在白色被子上的手臂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腕骨高高立着,肤色惨白中带着淡淡的灰,整个人毫无生机。
可能是血脉之中真的存在着联系,岑舒看见岑宇这副模样,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不知不觉中走到病床边蹲下,伸手握了握岑宇的手,入手冰凉不似活人。
岑舒心中泛起巨大的恐慌,要不是床头检测岑宇生命的仪器没有什么异常,岑舒都觉得岑宇已经......
见了岑宇的情况,岑舒更不可能见死不救了,如果自己的骨髓真的能配型成功说不定就能救岑宇一命。
既然决定了,如今岑宇的情况也等不了,岑舒一路去找了值班的医生,提出自己要做骨髓配型。
医生知道岑舒是岑宇的亲妹妹也是有些意外,意外于为何拖到病人快撑不住了岑舒这个妹妹才来做配型。
不过医生也清楚不该多打听别人家的家事,立马给岑舒排了一系列的检查,让岑舒明天一早再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