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之人,逆着光走来,像神明降临。
余绵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忘记,神明朝她走来的那刹间,世间万物,都不及他清华绝色的眉眼万分之一。
他一身正气,像那披荆斩棘的太阳,携着光明斩开黑暗巨渊,让邪恶无所遁形。
柏闻兴许有做过反侦查,对市局里的警员长相都了如指掌。
他一见到门外之人,明显慌了一下:“蒋警官?”
蒋警官眸色清寒,没有跟他闲聊的工夫,直接上前逮捕他。
可柏闻似乎不甘心轻易就范,在蒋顾过来之际,他猛的劫住余绵,手指扼在余绵的咽喉,恶狠狠的冲着蒋顾说:“放我走,不然我杀了她!”
蒋顾神色不变,嗓音像冬日里的雪花勾惹众生:“你以为,我是能受你威胁的?”
他这话,说得让柏闻卡了两秒没缓过来。
蒋顾趁此机会,一个疾闪,闪到柏闻身侧,训练有素的缉拿他。
柏闻应该也有练过格斗和拳击的,在蒋顾要抓住他胳膊的时候,他放开余绵,攥起拳头往蒋顾的头部重重砸去。
蒋顾眼疾手快,曲起右臂挡住他的拳头。
柏闻砸不中蒋顾脑部,气得双目嗜血猩红,越加发狠的要干掉蒋顾那样,突然抄起地板那盏破碎不堪的台灯,冲着蒋顾一顿乱扫。
局势又凶险又危急。
余绵贴在墙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帮助到蒋警官。
因为蒋警官的手臂,扎进了两小块玻璃碎片,鲜艳的血迹,染红了他的白色衬衣。
他没穿警队的制服,他穿的是便装。
余绵离床很近,床上就两个枕头和一床被褥。
她看到蒋警官时不时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又看到柏闻正好是背对着床的。
然后,她脑子一热,好像是共情到蒋警官的想法,就拼命冲到床上,扯起那张被子,从柏闻身后蒙上他,遮住他的视线。
只可惜,她蒙得不够准。
但也成功让柏闻羁绊了一小下,给蒋警官争分夺秒的将他干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