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京市降温得特别早,才十月份,出门都得穿件厚点的针织衫了。
尤其是要去参加文学盛典这一天,天空下着毛毛细雨,那个北风,呼呼的吹,又寒又冻。
余绵向来都挺怕冷的,不敢穿裙子,便穿了一条黑色小脚裤,套一件卫衣,再搭一件长外套,配一双运动小白鞋。
文化中心在京市另一个区,盛降自己开车过去,也要40分钟左右。
余绵将盛降之前在荔州买给她的那把油纸伞,从她的大行李箱掏出来,一齐带上遮雨。
盛降以为这把伞早就被她扔到不知哪个旮旯角落去了,不曾想,她一直收藏在她的行李箱里。
看来,等回港市,要更加的好好疼一疼她了。
余绵不知道盛降边开着车,边打着什么心思,只瞧着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干净的小白鞋,突然挺郁闷的,早知道就不穿白色鞋子了,容易脏。
余绵没把自己的心声坦露出来,但盛降瞥见她对着雨一脸发愁,又时不时低头看看脚下的鞋子,或多或少也都明白她在苦恼什么事情了。
盛降不动声色,直到抵达文化中心,他在露天停车场找到车位,停稳了之后,才对余绵说:“先坐在车上,别下来。”
“为什么?”余绵正好解开安全带。
“外面雨大。”盛降答着,伸手从后排车座攥起那把油纸伞,兀自先下车绕到副驾那边,撑着伞,打开车门说:“我抱你。”
“你、你要抱我?”余绵惊怔了一下:“可是这里,人好多啊。”
尽管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也因下雨的缘故,主办方取消了明星走红毯,而场内应援的粉丝也都早早排队入了场。
但还有很多场外应援的粉丝穿着雨衣,撑着雨伞,蹲守在大门那里呢。
“没事。”盛降兴许是看出余绵的顾虑,说:“我抱着你,你把雨伞压低一点,然后脑袋藏在哥哥外套里面,不会有人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