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壳一怵,生怕被余绵炖了似的,即刻撒开毛线球蹿进它的兔子屋,怂怂的躲藏起来。
余绵不可能真的拿它怎么样,只能把那几团乱糟糟的毛线球,重新卷好放回花篮子。
盛降也帮忙收拾,手里拎着一只深色毛线球,慢慢缠卷着线,说:“什么时候学会织围巾了?”
他看到篮子里,织着半条灰蓝色围巾,像是男款式。
“之前在荔州,室友教的。”余绵抿了一下红唇:“只是偶尔无聊随便织一织而已。”
停了停,又补充:“但织得很丑。”
因为织得太丑,她都不知道自己到时等盛降十一月生日,还敢不敢把围巾送出手。
她怕盛降嫌弃,怕盛降不喜欢。
“是有点丑。”看到是男款围巾,盛降心里多少不是很爽,可却又忍不住想试探:“织给你爸的?”
“啊?不是。”余绵额角暗暗一抽,低声咕哝:“我爸又不喜欢戴围巾。”
“那是织给你哥的?”他知道一到冬天,余邀就很喜欢戴围巾。
“都不是。”余绵莫名有点小生气:“我随便乱织着玩的,又不是拿去送人。”
“也是。”盛降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织得这么丑,确实也只能织着玩一玩。要是拿去送人的话,肯定也不会有人喜欢。”
余绵……余绵真的彻底不想说话了。
甚至有一股子冲动,想把那半截围巾狠狠塞进垃圾桶里。
她以后就算给狗织,给猪织,也都不可能再给他盛降织。
他不配戴她亲手织的围巾
他只配孤寡。
余绵是真的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气到最后,她口不择言的说:“谁说丑就没人喜欢了,池懈就很喜欢那些丑萌丑萌的艺术品。到时候,天气冷,织一条给他,他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