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钺这幅模样,哪里像是喝多了的样子?
南栀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瞪了他一眼:“你没醉?”
南栀瞪他,自以为非常有气势,实则在楼钺眼里,就是一只可爱的小喵咪,瞪着圆溜溜黑亮亮的眸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某人愣是从夹缝中找糖,明明就喜欢自己,一上来便给自己抛媚眼。
楼钺冲她笑:“没醉。”
南栀推了推他:“你没醉装醉骗我?”
南栀轻飘飘的一句责备,反而让楼钺觉出甜来。
楼钺:“孤要不装醉,只怕天亮都走不了。”
十二部落的首领一个比一个能喝,都想把他灌醉。
楼钺抱着南栀在床上滚一圈,心满意足贴着她的脸呢喃:“孤早些回来见你不好吗,瞧你这小样,嘴都快撅上天了。”
南栀嘴不撅了,紧紧抿住。
……她哪有。
楼钺凑得那么近,几乎贴着南栀的脸。
南栀忍下将他推开的冲动,“不沐浴吗?”
男人不害臊:“一起洗?”
南栀:“……”
南栀:“我洗过了。”
楼钺撒娇:“那你帮孤洗好不好?”
“你不能自己洗?”
楼钺眸光转了转,唇瓣轻抿,撒娇道:“累……”
南栀:“……”确定真没喝醉??
这人都不是同一个人了。
-
南栀让人准备热水。
楼钺自己自觉脱衣浸到浴桶中,转头对南栀道:“栀栀,不来伺候孤沐浴么?”
南栀已经懒得和他计较,走上前去,拿起布巾,开始替他擦身。
楼钺怔怔地感受身后那双小手的动作,她一边哼曲子一边替他搓背。
“痛不痛?要搓轻一点吗?”南栀问他。
“不痛,再重点也行。”
“真的不痛吗?皮都搓红了。”
楼钺感觉皮快被她蹭下一层,但他坚决不服输:“孤皮厚,不怕搓,重点才舒服。”
南栀手上又加重了一些,直把楼钺越搓得后背发红,自己两条胳膊又酸又麻。
结束的时候,南栀热出了一头汗,不由长出一口气:“伺候人可真难。”
楼钺后背火辣辣生疼,又不敢说,都是自己作的。
哗啦啦的水声,楼钺突然从浴桶里站起身:“有劳栀栀把孤身上的水擦干。”
南栀下意识地惊呼一声,人也本能地向后退去。
一不小心跌倒在地。
跌痛被遗忘,只怔怔望着楼钺。
啊啊啊,救命我眼睛脏了!
楼钺茫然地看着她:“栀栀,你没事吧……”
南栀手心压在心口,勉强镇定下来,用平和的语气回楼钺:“没事。”
事大了!这人还有没有羞耻心了!
看人洗澡就算了!还让人看他洗澡!
南栀面红耳赤地替他穿好衣服。
刚躺到床上,楼钺便贴了上来,毫不见外地把她团一团裹进怀里,对着她耳后道:“今日真是辛苦栀栀了。”
南栀:“……”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过几日孤就要出征打仗了,你在漠北等孤回来。”
南栀顿了顿:“要攻打哪个国家?”
“梁国。梁国正在内乱,摄政王发起了宫变,不日便要登基。”
“孤要赶在冬天到来之前拿下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