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乐师进来奏乐。
南栀舞动水袖,认真地扭着自己的小腰做起了全国中小学生广播体操,口中念念有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四二三四,五六七八……”
楼钺眼角抽了抽。
这舞姿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是谁给她的自信在他面前献丑。
楼钺指了指桌上的裂冰玉壶:“别跳了,过来给本王斟酒。”
“你……没”长手长脚啊,剩下的字南栀没敢说出来。
不就是斟酒吗。
谁不会!
南栀磨了磨后槽牙,乖乖走进去。
榻上放着四方案几,摆放了几碟精致的糕点,一壶酒,味道很好闻。
南栀不敢靠得太近,跪坐在雪狐绒毯上,将酒倒入金雕玛瑙杯中,然后递给楼钺。
南栀的手很漂亮,十指如玉,手腕纤细。
楼钺注意到的,却是南栀掌心虎口处的薄茧。
那是练武之人才有的茧子。
楼钺盯着她的手看,眼神陡然冷冽起来。
难道又是梁国派来刺杀他的刺客?
亦或是,细作?
“练过武吗?”
南栀眨了眨眼睛:“没有。”
“孤最讨厌说谎之人。”
冰冷的声音里带着讥讽和讥诮,话音落下南栀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
利剑破风而来,直直的抵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处,她此处的肌肤最是娇柔,这么一碰就出现了浅浅的血痕。
南栀彻底的愣住了,迷茫的望着楼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