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很多时候的确是在强迫人,不停地催促着人往前走着,而且,越是想做事的人,越是被生活的皮鞭抽打得更加厉害,倒是那些做什么都不上心的人,生活看上去好像反而拿他们毫无办法。
但马光明清楚,那只是暂时的,这跟无形之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他白天忙着在学校,晚上回到家还要草拟着“全国好声音”的方案,尽可能地将一些细节想到,因为只有足够详实的计划书,才能够打动对方,也才能够在合作中占据主动权。
毕竟那一世的这档节目,还是模仿的荷兰的同行,现在,相当于是马光明自己的“原创”。
至于跟姜洋这个阔少朋友吃饭的事情,马光明只能往后推一推了。
倒不是他请不了假,而是孙希宁这会儿没有时间,因为安州城南大明广场开业了!
这次开业虽然没有邀请褚新颜等人继续过来举行商演,但也请了一些别的明星过来,还搞了促销,满一千减免一百,完全属于让利于民了。
跟之前的几家大明广场开业,他们只关注营业总额相比,这一次大家格外关心大明超市的战绩!
聂小容更是亲自上阵,手里拿着对讲机,不停地跟各个部门的人通着话,时刻了解着超市的情况。
“客流量比城北的还要大啊!”坐在这边的办公室里,姚柏林看着外面攒动的人头,不由得感慨道。
“那是,我们等于倒贴百分之十的营业额了,这么大的手笔,人不多才怪!”孙希宁并不以为然。
“还是我们这边规划得好,你看,如果不是地下停车场的话,今天外面肯定要堵死了,就算这样,这一带的车流量比往常都要多得多。”姚柏林脸微微一红。
“注意销售总额以及超市的销售额,一个小时汇总一次,然后发给我。”孙希宁交代了两句,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到晚上十点收账的时候,也将这两个数据发给马总。”
马光明在阳江,自然是赶不过去,不过大明广场开业也不是第一次了,姚柏林也好,聂小容也好,都是这一行的老手,尤其是姚柏林,经过了两次大明广场开业,他经验更加丰富。
这里城南店的经理,也是从阳江那边抽调过来的,阳江这边由一个副经理接任了经理。
马光明当初就跟姚柏林说,要把已经开业的店当做一所军校,不断地培养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阳江这边的经理就是因为成绩斐然,所以被提拔到了安州城南店,这里的规模更大,市场也更大。
这些经理的工资福利待遇,都是跟公司收益挂钩的,公司越大,市场越大,他们的收入也会更高。
这样内部的选拔机制,也会激励更多的人去努力做出成绩来。
这样就能够从一个部门负责人变成副经理,然后由副经理变成经理……
目前除了开业的几家大明广场外,其他还有景江的、安东的、希州的即将在上半年开业,大家都感觉到了机会。
不过马光明也叮嘱过姚柏林,内部选拔优先,但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另外招聘。免得让一些老员工觉得,在大明商业公司里,不好好干,单熬资历也能上位。
有为者才有位,这是马光明选拔人才定的一条铁律。
等以后大明广场更多了之后,马光明还要按照区域来设置区域经理,然后形成管理网络,商业公司总经理则是这个网络的顶端,他只需要去抓那些区域经理就行,而区域经理也只需要去抓手底下的门店经理,就如同手臂指挥手,手指挥手指一般。
到了晚上的时候,姚柏林兴奋地编发着短信给马光明和孙希宁:城南一天的营业总额达到九百三十八万,超过城北开业头天;大明超市一天营业额达到一百四十三万,也超过城北超市。
马光明接到短信的时候,正在修改着“全国好声音”项目计划书,看了一眼,并没有觉得太过兴奋,安州城南现如今已经聚拢了不少人气,加上交通便捷,优惠力度又大,所以开业当天能有这样的成绩,实属正常。
原本他还以为能够分别突破一千万和一百五十万,却都差了一点。
不过有这样的成绩也算不错了,倘若没有城北门店的话,估计城南的就达到目标了。
城北大明广场为了应对城南开业,自然也搞了一些活动,虽然力度没有城南大,但也能吸引住居住在城北的居民。
当然,马光明也没指望城南大明广场开业,就能引来全城的人,毕竟安州不是阳江,地界大了不少,人口也多了不少。
又过了两天,周六晚上,也就是之前马光明跟姜洋约好的见面的时间。
回到家后不久,郑亚军就过来载他一道前往阳江国际大酒店。
他们到的时候,孙希宁已经到了,反倒是东道主姜洋,还不知道在哪儿磨磨蹭蹭。
没过两分钟,姜洋的跟班,普丰药业的行政助理姜兆严推门进来,跟马光明寒暄了几句,然后说道:“姜总亲自去接小王总了,三位稍等片刻,要不然我陪三位先打打牌?”
马光明头脑中闪过那个大名鼎鼎的小王总的形象来,心想不会就是那位仁兄吧。那位仁兄可是个金句不断的高手,什么我交朋友从来不看他有没有钱,反正都没我有钱。
“不打了吧,姜总大概还有多久?”郑亚军有些上火,这会儿谁有心情打什么牌啊。
“哎,吃饭不掼蛋,不如不吃饭!”孙希宁看出了马光明的意思,笑着拉过郑亚军,“我也难得来一趟阳江,你老哥就算是陪我打打牌,行不行?”
郑亚军看了马光明一眼,又扭头看了孙希宁一眼,心想这两个小子是穿一条裤子的,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去融什么资,平白无故地背上这么大一笔债务。
而且,今天要跟这个什么小王总谈融资,说难听一点就是借钱,还不清楚对方会开出什么价码来呢。
但碍于孙希宁的面子,郑亚军不得不坐了下来。
马光明冲姜兆严笑道:“那就请姜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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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打对家啦。”
姜兆严笑容可掬地走过来:“我荣幸之至啊。”
四个人打着掼蛋,这游戏在本地风靡盛行,一旦打起来,容易上手,但要想打好,除了需要一手好牌之外,还需要有组合各种牌面的能力。有的人往往在打的时候就将手上的牌配好,然后再出牌,这样的打法太过死板呆板,不能根据牌面上的形势变化和对家的牌面情况而调整,多数以输牌告终。
孙希宁牌打得还不错,奈何郑亚军的牌技一般,而且不知道变通,收拾好的牌面不肯轻易变动,只能守株待兔一般出牌。马光明的技术还行,当年也没少打,加上姜兆严的技术一流,很快就一路打到了A,结束了牌局。
“我说老郑,你能不能灵活一点?”孙希宁抱怨道。
郑亚军皱着眉头:“我这局只不过是手气不好,抓不到好牌而已。”
“仅仅是牌的原因吗?”孙希宁复盘着,“比如上一把,你非要凑个一色顺子做炸弹,明明可以拆开来打个‘钢板’,顺子凑成了,可多了两个小对子,怎么可能跑得掉?再比如上上把,我这边明明需要打三带两,你非要走‘钢板’,跟我完全不合拍。”
很多打牌的人都喜欢这样复盘,一来是经过研究提高牌技,二来是甩锅对家,证明输了不是自己的责任。
但孙希宁这番话说的,也并非毫无道理。
郑亚军还在那里争辩:“我不打‘钢板’,打三带二,也不一定就能走得掉。”
马光明笑笑拦住了他们俩:“打牌娱乐而已,不要那么较真,不过打的时候,还是要看看牌局什么情况,看看对家需要什么,看看对手没有什么,打对手没有的,打对家有的,灵活机动一点,总比墨守成规要好。”
“可不是嘛!”孙希宁见马光明话语中明显是站在了自己这边,更加来劲了,“做生意也是这个样子啊,不能说你三年前制定好了的计划,就要一成不变地按照计划往前推,而不顾市场发生了变化。”
郑亚军不肯服气,叫道:“照你这么说,计划还不要做了?”
孙希宁笑道:“老哥,计划不是不要做,而是要在战略大局目标不变的情况下,局部调整战术,这样才能更好地实现战略目标。”
郑亚军一时语塞,也明白这两个人是在借助打牌的事情,跟自己讲着这次融资的道理。
道理他都懂,但是一旦真的做起来,还是难免有想不明白的时候。
姜兆严那边还在劝和:“哎呀,几位,打打牌消遣时间,哪里就上升到这样的高度,你们啊就是打得少了点,你看我,哪天不打个两三局的,打的次数多了,技术自然就上来了。”
他作为普丰药业的行政助理,又是姜洋的跟班,自然少不了出席类似的场合,他出席类似的场合,就是做伺候人的事情,免不了要陪人打牌,技术的确也是练出来了。
这是今天陪着马光明等三个跟普丰药业没有多大关联的人,倘若是要陪那些大客户,姜兆严还能够合理地将一手好牌打臭,让对方惊险地赢得牌局,从而在吃饭前心情痛畅,酒桌上谈起生意来,也就爽快得多。
姜兆严这会儿还在劝和,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立即撇开三人,走过去打开包间的大门。
门刚好打开,姜洋就走了进来,时间上严丝合缝,让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