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常明也不多说废话,只说:“随你怎么打,奉陪。”
“这里不行,跟我来。”捅牙仔说着就走向一个门面稍大的粉肠店。
吴依依赶紧扯住张常明,摇着头。
张常明说声:“没事的。”
穿过粉肠店,有一个不太大的后院,院子里水泥砖铺地,三面高楼,墙角靠着刀枪剑戟,这里显然是个练武的场地。
小院里进了十来个人,一下拥挤起来。张弛偷偷凑到张常明耳边说:“常明,有把握吗?不行就报警吧!”
张常明拍拍张弛的胳膊,说:“没事,我心里有底。”那个底就是异人玉。
捅牙仔手拿一把刀,刷刷挥舞几下,对张常明说:“朋友,你随便挑一件,我就用它。”
张常明走动几步,放松身体,做了几个拉伸动作后,伸出双手说:“我就用自带的吧!”
人家连兵器都不用,这不是明摆着看低自己嘛,捅牙仔有些恼火。不再多说,占了个丁字步,看着张常明。
看捅牙仔的架子是练过的,张常明不敢大意,想用真本事胜他,就站个高桩马,重心稍稍后移,两手虎爪虚抬。
见张常明摆好架势,捅牙仔右手单刀轻飘飘斜劈向张常明。张常明后退一步让过刀锋,刚要进身,捅牙仔单刀劈空后没有下落,居然在半空变了线路当剑使,直刺过来。
张常明忽然明白这小子的奸诈,不仅刚才的虚招是要试出自己的虚实,他连兵器选用都故意误导自己。他本来是对剑术有研究,却偏要拿刀,当自己做好破刀术的准备时他又忽然使出剑法。
捅牙仔的诡异多变让张常明很被动。看他的身形,右手持刀直刺,但手臂肘部弯曲,身体半躬,力量和身形都留有余地,随时可以突然发力,而且保持着上下左右变招的可能。一时忙乱起来的张常明只好连连后退,不管怎么左右闪避,却总是在刀尖的逼迫下。
已经落了下风的张常明心思急转,退了五六步后忽然发现这是刀啊!剑两面是刃,刀是一面有刃,刀背可以抓呀!捅牙仔的漏洞在这儿,这是捅牙仔的第一个错误。张常明塌腰躬身,双手抓向刀背,见张常明要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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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捅牙仔似乎也意识到错误,想撤刀已经来不及了,刀背被张常明死死抓住。
张常明两手抓着刀背,捅牙仔右手握着刀柄,两人开始拉锯夺刀。相持不下时,张常明突然变招,两手用力变拉扯为下压,捅牙仔死死抓刀的右手臂也被压下去,整个身架都倾斜变形了。如果捅牙仔立即弃刀,还有一拼,他偏用死力要撤回单刀,却使身体更加僵硬。这是捅牙仔的第二个错误。
张常明左手抓紧刀背,右手挥向捅牙仔,捅牙仔身体重心前倾,左手在背后保持平衡,想用左手格挡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低头闪避,给了张常明制胜的机会。张常明右手挥过捅牙仔后脑时,剑指戳在捅牙仔大椎穴上,犹如一根长针从大椎穴插入,又从尾闾穴穿出,捅牙仔感觉就像先是一条滚烫的铁棒,再是一条彻骨的冰锥先后穿过脊柱,酥麻酸软传遍全身。
捅牙仔全身无骨般软塌塌扑倒在地上。几个手下围拢来喊着“虎哥”要搀扶他,被张常明喝止:“别动!让他自己起来,你们动他会落下残疾。”吓的几人呆立住不敢动。
扔掉刀的张常明被吴依依一把抱住,泪水顺衣领流入张常明的上衣里,吴依依说:“常明,不值得,不值得这么拼命。太冒险了,刚才吓死我了……”
张常明轻拍吴依依脊背,说:“我有分寸,没事了。依依姐,我很敬重黄哥你俩,能为你做点事,我感觉……好很多了。依依姐,实在困难就去大道庄,那里虽然没有都市的繁华,却能找到内心的平静……”
张弛攒紧的拳头松开了,梅子拍着手叫好,琳琳看张常明和吴依依拥抱着,心里翻江倒海。
吴依依松开张常明后,琳琳过来在张常明身上摸几下,关切的问:“伤着没?好危险啊!刀尖就离你一点点……”
“没那么危险,都说打人如亲嘴儿,离近了才能打得着嘛!”张常明说的轻松,似是玩笑。
很久,捅牙仔才艰难的爬起来,瘦子赶紧搬来把椅子让他坐下。
“你叫常明?好手段!请问这是什么功夫?”捅牙仔有气无力地问。
“说不上好,我只能告诉你这是玄门正宗……打穴的技法,本来是治病救人用的,今天不得已才用在你身上。我叫张常明,道号明明子。”张常明说。
捅牙仔一惊,颤抖着说:“高人……张神仙,我以后……”
“奥,你不会有任何后遗症,只需要静养几天。要是刚才他们几个扶你起来,说不定你已经瘫痪了。”张常明淡淡说,好像别人的生死是天边的云彩,与己无关。
“谢谢。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必定全力……照办。”捅牙仔说。
张常明说:“嗯,我也没特别要求,就是想依依姐不要再受欺负就好。”
“哈哈,这事儿好办,我保证,以后这条街上不会有人为难她。兄弟你以后有事情尽管可以来找我。”不是抢地盘的,捅牙仔就高兴了,满口答应下来,还塞给张常明一张名片。
回到吴依依摊前,夜已经深了,来往的人稀稀拉拉的。小男孩正焦急的张望,见他们回来,小脸立即笑了。吴依依边收拾摊子边邀请张常明几人去家里坐,张常明只说天晚了,明天还有事,大家都早点休息。
张常明拿了一包陈皮,悄悄塞给男孩儿四百块钱,对他说:“你二百,剩下二百是饭钱,我们走后你再给她。”
从美食街出来,是有名的玉河。河边一对对情侣倚栏而立,也有躺在草地上数星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