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都市,寇娜娜每天上班去后,花儿天天就缠着张常明要出去玩儿,把张常明烦透了。没办法,花儿软硬兼施,一会儿拿出师姐的作派责难他,一会儿拿寇娜娜来要挟他,张常明只好忍着气领花儿各处玩儿。
张常明好不容易熬到快开学了,总算是把花儿送走,在大道庄清静了几天,才又回到家里。
这些天也是寇娜娜练大道八势正入迷的时候,每天早晚至少一遍,自我感觉很好。
一天吃晚饭时,寇娜娜问张常明:“第五势叫偷月势?好奇怪的名字!谁起的名儿,偷月!还抢太阳呢!怎么想的?”
张常明没憋住,赶紧扭头,一口饭全喷在地板上,去卫生间漱漱口,拖完地,才慢慢坐回餐桌。
“你怎么了?不会又走火入魔了吧?”寇娜娜关心的问。
“啊,没事,挺好。就是被你的一招偷月势打败了。”张常明淡淡回答。
“我没打……你呀?就是觉得偷月势这名字怪怪的……”寇娜娜说。
张常明在手机上打出’橐龠’两个字,指给寇娜娜看,说:“快别说了,那叫橐龠势!没文化真可怕。橐龠……你知道了?不是偷月!”
“橐……龠,好怪的名字,什么意思?”寇娜娜问。
“嗯,就是风箱……风箱你见过不?我小时候在老家见过,在放杂物的棚子里有一个,还玩过一阵。就是以前烧柴火的老灶台,手动鼓风用的,现在都是鼓风机了。不知道你们这儿有没有……”张常明说着,还做了个推拉的动作。
“啊……好像是有点印象,在哪儿见过来?那干脆叫风箱势好了,通俗易懂,弄这么复杂拗口,还说我没文化。”寇娜娜愤愤不平。
“唉”,张常明叹声气说:“那是功法,有寓意的:’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还有:’一来一往为橐龠,清净无为始见真’。大道八势都有寓意的,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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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懂,你就当体操练就行啦。反正随便换成风箱是讲不通的……”抬眼看见寇娜娜斜瞪着的眼睛,赶紧转弯儿:“当然了,名字嘛,可以随便起,以后咱就叫它风箱势……”
“啪”,寇娜娜一摔筷子,进卧室去了。张常明想,还好没有发火拧耳朵。
睡到半夜,寇娜娜迷迷糊糊的起来上卫生间,经过客厅时,暗影中似乎有个人形的东西蹲在客厅一动不动。打开灯,见是张常明坐在客厅地板上,屁股下垫着个垫子,在打坐。
从卫生间出来,寇娜娜越看张常明越是气恼,正要上去揪耳朵,张常明睁开眼,站起来说:“回去睡吧,我这就收功了。”
“睡!睡个屁呀!就知道练功,又练马阴藏相啦?又炼什么精化气啦?结婚……同床多长时间了,我怎么不怀孕,啊?你都把精炼哪儿去了?”寇娜娜气鼓鼓的发飙。
“不一样哎!我们炼的是元精元气,不是你说的浊精……”张常明想解释。
寇娜娜在张常明胸口捶两拳,恶狠狠地说:“管你什么精,我就知道你不撒种,我再好的地也不结果儿!”
“不急,会有孩子的。师父算好了,后年太岁做子女星,到宮到……”张常明抓住寇娜娜双手,顺势抱着她说。
“不管,我不管什么星,现在就要!你没见你妈那眼神儿,光盯着我的肚子、腰上看,不说也知道她什么意思。你还不急,我急!人家李主任都怀上了,我……”寇娜娜越说越委屈。
“好……啊,急,我也急,急也没用,到时候该来的自然会来。现在要休息好,养好身体,做好准备,才好迎接咱们的乖宝宝,是不是?”张常明哄孩子一样把寇娜娜推回床上。
正如田大雨告诫的一样,张常明自从找回琳琳的三魂后,就经常感觉到周围有鬼影晃动,只在大道庄和家中没有。张常明觉得因为大道庄是道门洞天福地,家中也放了田大雨的镇宅符,鬼祟才远远绕着走的。刚开始有鬼影在身边时,心里还有些忐忑,怕一不小心招惹麻烦,慢慢也习惯了,就当周围都是屏幕,在放恐怖影片,都是虚幻而已。
时间过得很快,张常明和寇娜娜的二人世界正惬意时,师父打来电话,说国外的长春观要派代表来拜谒祖庭,让张常明在西都市接他们回大道庄,到时大金刚也会去。张常明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就是百年前还叫长春谷时的大道庄,云游到国外的那两个人留下的传承,要说才一百多年,不过才隔了三四代人而已,时间也不算太长。
张常明汇合了金小刚来到机场,举着牌子接人。接到的是一老两少三个人,都没有穿道士衣冠,只在胸前别着徽章,徽章上是个飘逸的“道”字。让张常明惊讶的是居然还有一个高鼻梁蓝眼睛的白人女孩儿。
机场大厅里也不便于太客套,互相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张常明知道了年纪老点的叫常德高,道号半山道人;女孩儿叫詹妮,是个混血;另一位叫赵绍祖。
五个人坐在一辆车上有点挤,张常明说:“要不金师叔先回去吧,我换辆车随后就到。”
没想到詹妮和赵绍祖也要下车和张常明一起走,常德高好像不太愿意,又碍于双方还不太熟,也没明确表示反对,张常明就领着两人在西都市又租了辆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