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捕头的悲伤还没来得及渲染,县令大人升堂了。
“下跪何人?所为何事?”
冉染这个受害者还没开口,卢捕头倒是先哭诉上了。
“启禀大人,苏晨阳这个王八蛋,把我小舅子吴二给打死了。”
冉染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卢捕头,你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便信口雌黄,信不信我告你一个污蔑之罪。”
县令大人把惊堂木重重的一拍:“安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一个从实招来。”
冉染瞅了一眼苏晨阳,只见他虽然跪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的汗也一滴滴的落下,再看他的跪姿,很显然旧伤疼痛难忍。
可是即便如此,他却一句话也不肯说,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整个人像是等待宰杀的羔羊,愤怒,无奈,毫无生气。
冉染银牙一咬,口齿伶俐道:“禀大人,是这个吴二大半夜偷入我家隔壁冉六嫂家里,意图强迫她,我和夫君听到动静是去帮忙的,却不料吴二欺负冉六嫂不成,反倒开始欺负我,我脖子上的伤痕就是证据,我夫君看我快要被他掐死了,才推了他一下,谁知他就撞到锄头上自己摔死了。”
一番话说得明明白白,再加上冉染脖子上被吴二掐住的伤痕,似乎案情一目了然。
县令大人又问了冉老族长,冉老族长点点头:“确实如此。”
县令大人扫视了一圈大堂上的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那你说的那位冉六嫂何在?”
冉染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向冉老族长。
“禀大人,冉六嫂是个寡妇,我们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我们正在派人寻找……”
只要找到陈金莲,让她把事实说清楚,冉染觉得她和苏晨阳应该没事。
听说没有找到陈金莲,卢捕快又说话了。
“大人,既然他们人证不在,依属下所见不如先把人给关押起来,等找到人证之后,再审理此案。”
县太爷频频点头,但是冉染却觉得不妥。
“那不行,冉六嫂不知道躲那里去了,万一她是个贞洁烈妇,跳河自杀,难道我们的案子就不审了。”
“即便是她不在,我们村子的人都可以作证,况且吴二本身就是死在冉六嫂的房间里,半夜跑到一个寡妇家里,是正常人所做的事情吗?”
陈金莲虽然不在,可在场还有其他人,况且吴二是县城的人,大半夜不睡觉偷偷跑到一个寡妇家里,就算是用屁股想也不会有啥好事。
冉染不明白,这么简单的案子,这位县太爷怎么就这么墨迹那。
卢捕头冷哼一声:“你这个小媳妇,还挺伶牙俐齿的,你怎么就知道吴二去找那个寡妇不是约好的,苏晨阳打死他不是打击报复?”
“如果是约好了,冉六嫂也不可能喊救命,再说这种事情肯定是偷偷摸摸的,不让人知道,我和夫君是听到她喊救命才过去的。”
卢捕头冷冷的一笑,嘴角狰狞:“那又或许是苏晨阳跟那个寡妇原本就有一腿,看到吴二进去,心里不服气,才把人给打死的。”
冉染气得脑袋嗡嗡的,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颠倒黑白是如此可恶。
“你胡说,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们四个人,你根本不在场,怎么就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