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偶尔有微风吹过,树木发出细微的萧潇声。
时卿穿着一身青色粗布衣裙,拿着扫帚站在廊下走廊的一根柱子旁边。
她抬眸看了一眼傅六的院子。
院门出现怒气冲冲面色铁青的傅六。
看来傅六是得到了她专门写给他的信了,也上当了,真以为沈时卿的婚书是假的。
时卿心中有些喜悦他的上当,抿着嘴轻笑,仔细观察着傅六的脚步,见他脚步不停走上了她所在的走廊,她眼皮一抬神情无波澜的伸手阻挡他的去路。
傅六停住了脚睁大眼睛盯着时卿,张大了嘴一脸目瞪口呆不可思议。
时卿语气温和道:“你要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恐惧别人发现我在这,你就得先不说话。”
傅六把到嘴边的大喊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开口道:“你怎么逃出风院的?祖母对你可是非常的上心,安排看着你的丫鬟可是行为很谨慎的。”
时卿低沉着声音道:“我有我的办法逃,无需向你多说,除非你有同等的秘密可以告诉我。”
傅六不以为然,道:“你说,我考虑考虑。”
“你没有资格考虑。”时卿急快地把藏在袖子里的簪子拿出对准傅六的脖子。
簪子尖利泛着寒光的一头在傅六的脖子上带着危险若有若无的划来划去,时卿晶莹的双眼含着一丝笑看着傅六。
傅六眼睛盯得像铜铃般盯着时卿,咬牙切齿。
时卿坏破了他脖子的皮肤,一道轻微的伤口流出了血。
傅六全身抖得像筛糠,声音不可置信道:“沈时卿你怎么敢?”
“我敢的事多了你要一一尝试吗?”时卿眉毛一挑装出一副的冷厉模样说。
傅六不敢说话直低眸瞧着簪子,虚弱害怕地问:“你想问什么?”
时卿声音低沉开口问道:“那日在我的院子你对我做了什么?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傅六紧张道。
“那日你是如何对我的?你重复一遍。”时卿冷道。
傅六半吞半吐道:“那日,你吃了我的糕点后晕了。不过你是假…晕的吧?”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继续说。”时卿道。
傅六低声细语道:“我见你晕后,高兴的把手放到你脸上掐了两把,见你还是不醒,用狗尾巴草在你鼻子拂来拂去,依旧见你不醒。
想着大夫说得是真的,你吃了迷药后面对痛苦,响声都不会醒来的。
然后我就很满意高兴得把安排好的人叫进你院子,把你的棺材封了想吓吓你,结果…”
他说到这里害怕的看着时卿,道:“封棺后我等了半个时辰,因为那个大夫说等半个时辰后你会醒的,可是你没有醒。
我感觉到不对,于是就把手放在你的鼻子下方,我探不到你呼吸只当你死了…着急回了自己的院子。”
“后来你为什么安排你的丫鬟前来?”时卿不加思索问。
傅六舔了舔嘴唇,犹豫不定道:“知道为什么后你会杀了我的。”
“我不会,现在在傅家,不过你不听话不说实话。”
时卿眼神寒厉,声音微微拔高有些古灵精怪地冷笑道:“我便把你毁了容,成为谁见都会嫌的丑八怪。
还有在人来之前你还没有回答完问题,我就看来多少人就在你脸上划多少刀。”时卿认真的说。
傅六深呼吸一口气,怯声怯气道:“因为我觉得你抓弄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想着,想着,想到你忍着脸痛,忍着封棺所带来的刺耳响声一定是因为有什么阴谋!
肯定不止是抓弄我那么简单。
越想越肯定,认为你就是在装被我害了,出了棺材后一定会去报官或者宣扬我害你一事,决心让我身败名裂让傅家不好过,以此来报复傅家不让你嫁给三哥!”
原主在那个时候是真死了,不是骗你的。
时卿叹息和愁怅,大好年华的少女就这样被毒没了。
而她如果没有死自己是不是也不会来到这里?
时卿怅然半响,把心中翻起来的情绪压了下去,眼眸冷静的直盯着被当做棋子害死原主的傅六,深吸一口气问道:“傅六少爷你那日离开我的院子后,可有安排人看着我?”
傅六摇摇头道:“我当你死了,怎么可能会安排人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