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罗翠花才递过去,她就迫不及待了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空气一瞬间安静,众人傻傻的望着刘红豆拿着已经涓滴不剩的碗,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娘一拍大腿,“哎哟,这可怎么办哟,你们这些年轻不懂事的,哎哟。”
俞拂缇趁着大娘顾不上,忙到刘红豆面前,给她揉按腹部几个穴位。众人一看这喝都喝下去了,还拦个啥?再说这刘红豆喝下去也没有变严重,干脆也不拦着了,静静的看着俞拂缇给刘红豆按摩。
一些人心里想,这喝了酒下去,揉揉按按的能有啥用,还能让她立马就不痛了不成。像是感应到众人心头所想似的,刘红豆立刻惊喜的喊起来,“啊,没那么痛了。”
众人哪里肯信,忙搭话道:“真的不痛了?”
刘红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整个人从痛感中解脱,笑容都灿烂了几分,“真的不痛了,感觉肚子热乎乎的。”
如果只是不痛了,众人还能说恰好是赶上不痛的时候了,但是刘红豆说肚子热乎,这就不能说是碰巧了。
众人惊讶,这小小的酒竟然还能有这作用?他们才又想起刚刚俞拂缇说过,这酒可以通经。刚刚拦着俞拂缇的林大娘,见此情景也明白过来,自己是多此一举了。连忙向俞拂缇道歉,“哎哟,真是对不住,大娘见识短,不晓得这酒也能通经。”
周围有跟林大娘关系好的,忙接道:“是啊,竹子他娘别怪罪,老林也是心疼孩子,她家的水仙也是痛经厉害,所以一看到有孩子痛经她就揪心,竹子他娘别多多体谅。”
俞拂缇怎么可能为这点事生气,正是因为热心助人的人越来越少,所以后来的人们才越来越冷漠。
像林大娘这样,敢于站出来保护别人的人,值得赞扬。
“林大娘是良善人,我怎么会怪罪。”俞拂缇从罗翠花手里拿过碗,“林大娘心地善良,我也该为大娘做点事。既然大娘家的水仙也经常痛经,这酒我也送大娘一些。大娘可以回家拿个罐子、碗什么的,来我家装酒。”
围观的人一看,小竹子娘这是真大方,这么重要的酒拿去卖能卖不少钱,竟然就白送出去了,一时间众人又是羡慕。
这村里可比不得县城,不论男女都是要干活的。不论酷暑严寒,生的冷的,该沾的一样都避不了,谁能保证家里女人没个两三日不舒服的。
但是人小竹子娘也说了,是因为林大娘做善事才送的,他们啥也没帮到,哪好意思求个一口两口的。
不过,例外也有,罗翠花几个不就是。人小竹子娘不仅糖是先分给她们,酒也肯拿给她们优先喝。
心思活络的人立刻就想到,俞拂缇前几天在开荒田,罗翠花几个就是被抓去挖田去的。嘿,有办法了,被抓去挖田不就完了吗!
于是第二天俞拂缇娘俩刚到苗林,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一伙人三个一帮五个一伙的,正在给她家的小树拔草,嘴上还吵吵嚷嚷的在争着啥。等到她走近了,才听清。
“就你,瘦不拉几都没点力气,还想被人小竹子娘抓去种田,省省吧你。”一位稍微健壮的妇女说道。
“哟,就你,胖的像头猪,蹲都快蹲不下了吧,还想被抓?做梦吧你。”被攻击的妇人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