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神秘红芒从秦幽体内冲天而起,径直刺向天际,整个教皇殿都被染成血色!
红芒凝聚成一道血色光柱,在其内部,似乎有一道古剑虚影缓缓凝实,但只是瞬息时间,便消逝
同时,光柱散发的滔天煞气使在场每一位长老都无法喘息,灵魂深处,甚至出现匍匐膜拜的欲望!
令人心悸的压迫感自鬼魅还在所处之地传来,他们不禁恐惧的望了过去。
嗒。
一只血色手掌掉落在地。
那是鬼魅的右手!
所有人的内心都为之一颤!
只有月关无比心疼,在心里怒骂道:
你个死老鬼,干嘛非要多管闲事?枪打出头鸟的道理都不懂吗!
轰!
大殿的天花板被秦幽身上的血色光柱冲破,支零破碎,不少碎石滚滚降落。
“这……这是何等恐怖存在?”
众长老们喃喃着,眼中满是恐惧与不解。
啪嗒!
紫色教皇权杖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拍击声,突兀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皇座前,比比东权杖脱手,美眸中震撼不已。
她当然没有恐惧,生死早已被她置之度外,但……
她刚刚看见了什么?
那是一柄血红色的古剑?
旋即,在众长老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她竟不顾高贵仪表,修长笔直的大腿迈着紫色水晶高跟鞋,双目怔然的向秦幽疾走而去,途中甚至还崴了一下。
待她踏步至秦幽身前时,他身上的光柱早已消失,整只兽又恢复到之前萌宠的形态。
比比东神色少见的慌张,弯下纤腰,秦幽身上仔仔细细观察着,双手下意识就要将他抱起来。
“不好意思,他是我的。”
千仞雪先他一步,将秦幽抱在怀中,淡淡道。
“你刚刚不是要把小幽幽丢掉吗?怎么,现在为何又想抱他?”
比比东轻咬薄唇,抬头看向她,眼神中竟有一丝恳求之色。
“雪……雪儿,你把他让给我抱一晚上,可……可以吗?”
一众长老瞠目结舌,受到的冲击甚至比秦幽造成的异象还要大!
一向孤傲如雪的教皇冕下,说话居然磕磕巴巴了起来?
千仞雪凤眉微蹙:
“别叫我雪儿,是你自己看不起小幽幽的,让我交给你,你觉得我会放心吗?”
比比东目露难色,随即脸色一沉,转过身冷冷道:
“刺豚,你和鬼魅去武魂城邢罚台各领五百邢棍!你们两人自行监督,互相动手,要是明天你们二人中有一人还能走路,我便拿你们是问!”
言罢,她这才注意到鬼魅鲜血淋漓的手掌,嘴角抽了抽,淡淡道:
“鬼魅……就算了,回头我给你送些断肢重生之药,至于刺豚……领一千邢棍!”
鬼魅死气沉沉的脸庞没有丝毫动容,沙哑开口:
“无妨,既是教皇冕下的吩咐,邢棍可以照领。”
比比东单手扶额,半晌,方才无奈道:
“随你,不过刺豚照样领一千邢棍!”
刺豚斗罗很想一脑袋撞在柱子上。
两人离开后。
其余长老,除开事先就有所察觉的月关,皆是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个想法。
这只看似宠物的金毛小兽,绝对招惹不得!
刺豚长老说错了一句话,就被千仞雪剑指脖间,还领了一千邢棍!
至于鬼魅,就更可怜了,一只手掌都被那神秘异象给斩断!
若只是这些也就算了,现在看来,就连之前最反对的教皇冕下,如今也不知受到什么刺激,居然恳求圣女殿下让出那只小兽!
要不是依旧能感受到比比东身上那股冷傲而强大的气魄,他们差点要以为自家教皇被人夺舍了!
“雪儿,之前对秦幽出言不逊的长老都被我惩罚了,你看……就把他借给我一晚上,就一晚上,行吗?”
比比东绝美的脸庞尽是恳求之色。
千仞雪嘴角一翘,断然拒绝:
“不行,刚刚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还得回去看看小幽幽有没有受伤呢!”
言罢,便是带着秦幽悠然离去。
当她走出殿外之时,里面传出一道孤傲女子的幽幽叹息声。
月关迟疑片刻,走到比比东身旁,道:
“教皇冕下,您为何要对那只小兽如此执着?”
比比东没说话,美眸望着被冲破天花板的天际,好半晌才轻声道:
“你随我出去走走。”
月关虽万分困惑,但也只能默默跟在她后面。两人缓缓移步至教皇殿的中央广场处。
此地,那尊神秘雕像巍然矗立,挺拔的身姿仿佛拨开云雾的一把遗世之剑,傲然于苍穹云端。
此刻,也方才能窥得他的全貌。
神秘男人雕像戴着一张面具,远远望去看不见面容,但也让人觉得英武非凡。
“教皇冕下,你好像很喜欢来这里?”
月关问道。
他为比比东鞍前马后许多年,自然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比比东取出一张手帕,在整洁如新的雕像上擦了又擦,默默颔首。
月关犹豫着,还是将心中的困惑问了出来:
“教皇冕下,这尊雕像……到底是为谁修而建?”
闻言,比比东嘴角勾起,脸上多了些许自嘲。
“为了谁?是啊,为了谁呢……”
精致如青玉白瓷的曼妙侧脸贴在雕像手掌处,她轻声低喃,甚至连一旁的月关都没能听见她说的话。
“多少年了,你不会再回来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