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安如实说:“是管家阿福说,王爷有事找我们。”
慧琴看了一眼朱武岭,皱眉说:“王爷找你做什么?等会儿都要出发了,就算有什么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时间多紧啊!”
朱武岭有些心不在焉,根本不愿与他们多说一句话,甩开慧琴挽着自己的手,走到苻心瑶身边,将啼哭不止的小男孩抱在怀里。
“爹爹!”小男孩娇纵地喊道,好在他还不会说太多的话,所以没能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虽流了点血,但是没有大碍,头上的伤不多日便能愈合。我已经让人去药方取药了。”苻心瑶说。
朱武岭点了点头,对她淡淡一笑,似乎不准备追责。但旋急回头,对慧琴呵斥道:“让你好好看着孩子,你却在做什么?成日里只想着玩乐,如何能做一个母亲!”
慧琴被骂,没了以往的嚣张,只低着头不语。
脸上也没什么不悦。
“过来!抱着孩子,下次要是再有这种事情,我就让小镜再也不认你这个娘!”
慧琴小跑着过来,要把孩子抱过来。
可是孩子却好像认生一般,说什么都不肯让她抱着。
“爹爹,四娘,四娘!”小男孩唤道。
“他在说什么?”朱武岭问。
慧琴不敢言语,只摇头不知。
最终还是苻心瑶说:“是不是在要四娘?这孩子平日里谁带的比较多?”
“自然是我带的比较多!要不他怎么喊着四娘呢?”身后有人回道,竟是坠红。
坠红换了身桃色的百褶裙,扭着腰肢走来。
李洛安看见了她,登时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哟,二公子也在这里。你几时来的这里,我怎么不知道?”坠红笑问道,却不等他回应,又对苻心瑶说,“妹妹怎么受伤了?伤重不重,若是重不如赶紧请郎中来看看!”
朱武岭道:“苻姑娘自己就是大夫,要请什么郎中。坠红,小镜近来都在你那里吗?”
坠红款款作揖道:“回王爷,小镜确实时常呆在我屋子里。这孩子可怜,行宫里找不到人陪他玩,就常常一个人坐在花园里。上次我瞧见他要捞池塘里的小鱼,怕他出事,所以就把他带到自己屋子里去了。”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慧琴,忽然跪下,装作害怕道,“我知道这事儿我做的有错,所以请王爷罚我!”
“我罚你做什么,你快起来。”朱武岭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又问怀里的孩子,“是要娘是要四娘?”
小男孩看见坠红,便往她怀里扑,嘴里不住地喊道:“四娘,四娘!”
坠红也笑着应道:“我的乖宝宝,来让四娘抱抱。”
一直忍气吞声的慧琴见罢再也忍受不了,几步冲过去,将孩子强行抱在自己怀里。不管那孩子怎么哭泣,她都不肯放手。
“坠红!你早年做青楼女,与男人厮混久了生不出孩子,那是你的报应,凭什么要来抢我的孩子!”慧琴话音未落,朱武岭便抬起手扇在她的脸上。
“孩子留下,你回屋去。”
“王爷!”慧琴双眼噙着眼泪,想求他。
可朱武岭狠狠将她推倒在地,怒声道:“慧琴,本王待你不薄,可你却是怎么对待本王的?我来问你,昨夜你在后门与谁见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