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小凡说,你们俩要领证了?”郑妈妈坐下来一会,喝了口咖啡,然后像是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温暖在心里嗤笑了一笑,秀眉一扬,明艳地笑道:“您也听说了?”
其实她心底想的是:顾凡搞的什么鬼?明明说好了,他没把后面事搞掂,在家人还没同意的情况下,先不谈领证的事。
“小凡是个优秀的孩子,不管是谁看了都会喜欢,我们家小萍也是。她从小到大就跟在小凡后面跑,俩人打打闹闹地长大。转眼间,就要成家立业了。
不过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是两个家庭的事,而不是年轻人你情我愿的一时冲动行为。小凡和我家小萍一样,都是在家属大院里这种单纯的环境里长大,有时未免会被外面的世界迷惑,一时误有了迷途。
可迷途总会知返的,到时候错误已成,那就是要错一辈子。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一下。
当然,作为母亲,我也有我的私心。
我希望你们能晚点,也是不想刺激到我家小萍,希望你们能体谅一下理解一下。
当然,我也不会白白让你付出。
我知道你很想让你妹妹留校任教,我们家老郑那里,刚好缺一个助理。”
听完,温暖就笑了。
“您可真是一位好母亲!”
“有句话不是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吗?虽然我知道这样很为难,但是我这样说也是为了你好。因为得不到父母长辈们祝福的婚姻,大多是不幸的。
芳华,也就是顾凡她妈。她一直就很喜欢我们家小萍,从小就把小萍当成半个女儿来对待。其实不止是我们俩家,就是我们整个大院,我们这一圈子的人都有这种默契。”郑妈妈微笑地看着温暖。
温暖也是一脸微笑地洗耳恭听。
等她说完了,她才笑眯眯地说:“这位太太,其实我觉得茶比咖啡更适合您,我应该替您点一杯铁观音才是。”
郑妈妈不解地看着她。
“您刚才的话说得真不错,可惜您女儿没学到您半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疯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郑妈妈厉色地看着她。
“想必您来之前已经把我调查得很清楚了吧?那您应该很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可不像您的女儿那样,一直躲在温室里呵护着长大。任何事,任何人,我都相信自己,靠自己!
温室的花朵,一遇风吹雨打就夭折;而我这种草根,野草般的人,却是要比任何艳丽的毒花更坚韧,不惧风雨。所以不管你说的圈子也好,还是长辈也好,都吓不倒我。
况且,您也忘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您不是顾凡他家的长辈,更不是顾凡。
顾凡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和我一样,有自己的思想,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你们的宠物,你家宝贝女儿的私有物。
你们,不配!”
温暖说完,抽出一百块压在杯底,然后看都不看她一眼,准备走人。
“站住!”郑妈妈快要被气坏了。
她活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样下过面子。
“你不是一直很想在要东城区改造的项目,想在京建改造这一块分一杯羹吗?如果你答应我,我可以帮你引建这方面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