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直接上了马车，赵别抱着那孩子，看着他倒在自己的怀里合眼睡着。
“他......有呼吸吗？”肖赟问赵别。
赵别将孩子又往怀里带了带，“没有。”
肖赟眼睛有些干涩，“那你说他现在算是活着，还是算是死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能说话，也能思考，但是他们的身体却留不住他们的灵魂，在灵魂逐渐消磨的过程中，就会变得行动迟缓，语言逐渐丧失，直到最后被消磨干净，到那个时候，才算是死了吧......”
肖赟觉得这种东西有点儿像是......
“赵别，那个训鬼老祖！”
“不是他！”赵别的情绪有些激动，却说不出这种事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这种话来。
肖赟有点儿被他给吓着了，许久都没怎么敢再吭声，最终还是赵别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跟他解释了两句。
“这种东西延续了上万年之久，按照史籍来看，一些所谓的奇门之术大多会与之相通，就像历史上所谓的长生之术，又或者是起死回生的传闻之类的......”
或许正是因为对于生老病死的恐惧，才造成了这世间的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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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鬼相。
“把他抱你们家你爹会同意吗？”赵别问他。
“啊？成！”肖赟一时不能集中精神，应今天的事儿对他的冲击也太大了。
下马车的时候赵别将外衣给脱了，尽量将孩子给包住，又接过肖赟递过来的外衣才总算是将人给包严实了。
但肖赟跟赵别将人面蛇带走的事儿早就已经传到相府了，如今见赵别抱着这么个......不用猜也知道遮着的是什么东西。
肖赟没有来得及跟他爹说这事儿，肖世坤就已经找上来了，却没有对赵别将孩子给带回来表现出来有多不满，而是直接闯进屋里直接去见了那孩子。
即便是肖世坤在看到那孩子的时候也在第一时间别过去了脸，但他的接受能力比起常人确实是强了许多，仔细检查了很这孩子长在一起的蛇身，以及蛇身上的鳞片，又查看了他的舌头才将手给垂了下去。
“需要叫大夫过来吗？”肖世坤问赵别。
这孩子的眼眸动了一下，眼神空洞地看向了肖世坤。
“不用，”赵别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想跟他谈谈。”
肖世坤没有在多问什么，示意肖赟跟自己出去，让他将今天的事儿从头到尾地给说了一遍。
“尸鬼......”肖世坤额上的青筋凸了好几下，“鬼鹰岭的那些狗东西果然是不肯消停！”
肖赟一直也很是在意鬼鹰岭那事儿。
六十几年前，说起诡修之事，那第一个想到的就还是棺材路上的鬼子局，虽然传说是那棺材路上有数万尸鬼，但毕竟也没被谁真见过，而且在闫明宽当年被捕到南阳城的时候，那棺材路的传说也早就不攻自破了。
但鬼鹰岭可不同，那可是在五十几年前被他朱满逞打着名门正派的幌子立的门派，后却专门干些让人不齿的勾当，修炼禁术、杀婴祭天，不过几年便成了真真正正歪门邪派，且一再借着当时朝堂势微，局势动荡，大肆招揽穷恶之徒，竟在数年间一再壮大而猖獗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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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别将男孩儿放到床上，就这么坐在床边儿看着他，许久才握住他的后脖子将一丝真气引入他的身体里面，与那已经没剩下多少的灵魂纠缠，勉强让男孩儿的双眸有了一丝的焦距。
赵别问他：“我帮你把双腿刨出来好不好？”
男孩儿歪头看着他，目光缓缓地落到自己的下身，裂到耳根的嘴张合的时候几乎将缝合的线给扯断开来。
然后赵别就看到他动作僵硬地歪着肩膀，想将早已不存在的手放到蛇身上，企图将蛇从自己的身上剥开。
赵别知道他在哭，哭的半滴眼泪都没有。
赵别扶住他断臂处的伤疤。
“我帮你！”
下人在送进去几把砭镰之后便赶紧低着头出去了，不明白赵别要做什么，只知道这件左耳房的灯火彻夜未消，其中几次烛火明灭不清，但还是燃到了天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