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灵哀叹一声,那时她还以为舒文彦是终于相信自己了,但如今一看,恐怕是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在安排后事罢了。
如此一想,舒文彦往日的种种好悉数浮上心头。
他看着不近人情疏离冷漠,但对关心的人却有着一颗相当细腻的心,总是给秦瑞灵意想不到的惊喜,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处甚至是她完全想不到的细节处都体贴地照顾自己。
蓦地,秦瑞灵的棕褐色的瞳孔变得雾蒙蒙的,已然被泪水浸湿了。
秦瑞灵一直呆在卧房内,府上的人都不知道舒文彦已经离世,他们看着一向活泼的主子今日表现的如此萎靡,就连背影都透着一股落寞,面面相觑着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舒珍芮和舒阳曜嬉笑着迎面走来,瞧见母亲微微泛红的眼睛,皆是一愣,这还是他们那位素来严厉的母亲吗?
舒珍芮用手指捅了捅舒阳曜的后背,示意他赶紧去问问发生了什么?
舒阳曜被逼无奈地上前一步,垂着头盯着地面不敢看母亲伤感的面容,“母亲……”
话音一落,舒阳曜便感到头顶传来一阵温柔的抚摸,他极为惊讶的抬眸一看,便见母亲正含笑着道:“你如今都这般高了,再过一两年,恐怕就有你父亲那般高了。”
说到“父亲”二字时,秦瑞灵的鼻腔涌过一阵酸意,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但喉间的哽咽却叫两个孩子听得清清楚楚。
舒珍芮见一向坚强的母亲面露脆弱,赶紧上前抱住她,呜咽道:“娘亲,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爹欺负你了?珍儿替你教训爹爹!”
舒阳曜也赶紧表态,“是啊是啊,母亲,你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