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舒家和皇室还有着许多的利害关系。
甚至,舒季散借着舒文彦体弱的原因将他从小送到老家滁州生活,便是从十多年前开始了对反抗皇帝的谋划。
那时,舒季散早已料到手握重兵位高权重的自己会有一天遭到皇帝的猜忌,便想出了发布舒文彦陷入昏迷久睡不醒的谣言,一边在滁州布置属于自己的势力,一边让他学习道、术、法、形、势、权。
好在,舒文彦自幼聪慧,远超他的期许,十一二岁便能接管滁州的势力了。
最近一个月,舒文彦掩饰着身份悄然入京,便是为了接触舒季散曾经的旧将们,与他们多联络多活动。
皇帝的猜忌之心愈发严重,刺向舒家的爪子也愈发尖锐,舒家也该早早做好打算了。
反还是不反,就看近几个月的形势了。
舒季散感慨地看着舒文彦,“你可想清楚了?”
“到时……说不定你会和长公主成为仇人?”
舒文彦闻言,幽深而漆黑的瞳孔沾染上一抹浅淡的笑意,眉眼间的凛冽忽然柔和下来,呈现出一种如玉般的温润,“父亲大可放心,儿子不会与长公主为敌。”
舒季散当即便震惊地挑高眉毛,“?什么”
舒文彦神情认真且严肃地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舒季散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你可还记得我们父子间这么多年来的谋划?!”
他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却被舒文彦飞快而笃定地打断:“父亲放心,儿子定不会让舒家倒下去。”
对上舒季散怔怔的表情,舒文彦向前走了一步,清冽的声音带着令人信服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