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心里已经确定了,肯定是有人下毒了。
可刘秋第二天中午打来电话“十多只鸡的血液检查,没有一只里面是有毒的。也没发现有什么病症。”
陈燕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无力的靠在饭店的厨房里道“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特别聪明吗?”
刘秋沉默了。他在五菱荣光上坐着想了一晚上等着人家开门上班他也没想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等我回来再说吧!我开车了。”
“行吧!反正都死了,还能怎么着?”
接下来的半个月,象山都处在紧急状态,严格控防,天天消毒。那个脱温室更是直接消毒后隔离了,闲人勿进!
但这事儿,始终没能有个合理的解释,而陈春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查查不出原因,问了所有山里的人都说没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来。最重要的是,李四宏的奶奶确实生病了,而且在一周后死亡了,李强一直忙着处理老太太的生前身后事确实也没空来干这种事情。
陈燕只得暂时先放下这件事情,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人活着总是要往前看的,不可能一直停在困苦里挣扎而不自知。
冬季的时候农村总是会用柴火烧火,等火小了就把烧过的柴火用个盆端到屋子里取暖,人们会再柴火下的灰堆里埋一些洋芋,红薯烤着吃。刘秋家也不例外,虽然早就住在了小洋楼里,但刘家荣和魏海仙还是喜欢冬季的时候在外面烧火,烧的差不多了在火盆子里埋两个红薯放上两块炭,晚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烤火。
魏海仙有一个爱好,打牌。就算她现在老花眼了,也戴着眼镜照打不误。
附近方圆八百米以内的老妇人都是她的牌友。
冬季农村没什么活计,大家都挺闲的,就约在一起打牌。那天约在陈燕家,加上魏海仙总共四个老妇人,先是在客厅打,打着打着都说客厅太大了,这火总是暖不起来。于是一行人搬着火盆和凳子就去了厨房,在餐桌上打。厨房比客厅小,她们还不忘把门窗全关严实了,不一会儿屋子就暖起来了,魏海仙道“还是小屋子好啊!容易暖和。”
过来一个多小时,其中一个胖胖的妇人道“哎呀,不打了,我怎么头晕眼花的?”说完把牌撩在桌上就起身准备出去。却没想到一起身她就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扶着墙“哎呦”一声就往地上倒。
旁边的人赶紧起来扶着她,才没摔下去。
魏海仙是年纪最大的,她起身去看那人,刚走到她身旁也觉得呼吸困难,头晕眼花。但还是把门打开道“快把她抱出来,打电话让人送医院!”
都是中老年,谁也背不动,只好把她抱到外头,然后给她的家人打电话。
电话还没通,她倒是慢悠悠的道“别打!出来感觉好多了,呼吸也顺畅了!”
魏海仙坐在门口也瞬间觉得舒服多了“我也觉得好像好过一点了。”
“哎呦,我怎么没想到?我们把,门窗全关了在里面打牌,那炭火烧的那么旺会中毒的。”年轻点的一个女人说道。
魏海仙第一次听说烤个火还能中毒的“那她大奶奶还能成吗?”她还是怕的,万一出事儿怎么办?
胖女人吃力的回答“应该没事儿,就是身上没劲儿,起不来!还是打电话叫他来接我吧!”
等胖女人的丈夫开了三轮车来到,她已经好多了,人扶着可以自己走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