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秋受伤的事情村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亲戚朋友都来看过了,背后因为陈燕夫妇这几年赚了点钱眼红的人也早就在背后说过风凉话了。
陈燕一个外村嫁过来的女人,丈夫倒下了,不少人在背后使了些绊子。比如会把他放在饭店门口的大块煤炭偷走,反正夜里没人看得见。比如年轻的小伙子会在白云和两个刚来饭店上班的小姑娘下班的时候对她们动手动脚的。
一开始陈燕也没放在心上,她以为年轻人闹着玩的。直到有一天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伸手来挑她的下巴道“老板娘,你这的姑娘多少钱一个?”他口气带着几分玩弄和几分不屑,陈燕正在收拾碗筷,抬起头把碗放了反手就砸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滚!我给你三十秒,立刻,马上滚出去!否则我就押你去派出所!”
那男人吓得一个激灵就歪着身子出去了!
本来就是个爱喝酒的酒鬼,喝醉了就拿女人开涮。陈燕想,我这是合法买卖,正当生意,怎么就老板和工人都得接受你们的轻薄了?都是些什么狗男人?
那醉鬼走了几步晕晕乎乎的就倒在门口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白云和其他人已经走了,最近白云在和陈天佑谈恋爱,每天都早早就离开了。陈燕一个人低着头在厨房里捞鸡,锅里有最后一锅鸡,捞起来晾着她就回家。
那男人酒醒了脑子却不清醒,跌跌撞撞的拐进了店里。那男人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背着外面弯着腰捞鸡,女人身上的针织毛衣随着弯腰的动作往身上挪动了一截,露出她腰上白皙的肌肤。
男人一个脑充血就冲了进去从背后抱住陈燕“妹子,你身材真好!”
陈燕中午的火还没消,此刻又遇上这档子事儿,放了手上的鸡,拿起旁边的大铁火钳就转过身子死命的砸在男人身上和头上。
那男人捂着头跳起来“槽!疼死我了!怎么跟个母夜叉似的?”边说边往外跑。
陈燕拿着火钳就追了出去,边追边打他的后背。男人跑的快,陈燕只打了几下就打不着他了,可她脾气也火爆啊,追到门口陈燕捡起门口堆着的大煤炭往那人身上砸。
饭店对面是两家杂货铺,门口常常坐着七八个人在打牌,那天晚上也有几个人和两家小卖铺的老板坐在那打牌聊天,一群人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陈燕用大火钳追着一个大男人出来,人跑了她还不忘砸人几个大黑炭。
“狗东西,以后老娘见你一次打你一次!”陈燕站在路边破口大骂。
“燕子,咋了?”对面小卖部的老板娘问。
陈燕摆摆手“没事儿,就是个醉鬼,跟我撒酒疯呢!下次我见着他,还抽他!”说完转身就回去捞鸡了,她心里想着再不捞上来鸡就不好吃了,太软,没嚼劲!
打那以后,陈燕的饭店里姑娘们再也没遇到过骚扰,至多就是开两句荤话玩笑,再没人敢动手动脚的了。都传开了,那个饭店的老板娘,打起人来不要命了!
陈燕去村委会拿修蓄水池的补助款,村委会的人说根本没有这哥项目的补助下来。于是她又回去了,心里想着大概是钱还没下来。但后来她又跑了几次都无果,村里其他修蓄水池报过项目的人已经拿到补助款了。
陈燕回去把这事儿告诉了刘秋,刘秋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些什么,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陈燕“算了吧,反正咱也借道贷款了,这个水池无论如何是要修的。有了那更好,没有咱咬紧牙关也要干的!就当咱什么也不知道。”
陈燕点点头。她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她向来知道,路要自己一步步走出来才算数。所以有些事情她也没那么较真了。这件事情很快她就抛诸脑后了,因为冬季的时候刘秋的腿恢复了很多,如果拄着拐杖他能够自己到院子里散步了。
陈燕笑呵呵的说“老秋,你的一小步,这个家的一大步!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