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尝不明白,宏源集团之所以在短时间内业绩急剧下滑,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授意,而放眼整个市,除了薄氏,没有一家公司有这样的能力。
薄云川有些赞许的看了他一眼,“醒悟的还不算太晚,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他这是明知故问。
钟源苦笑一声,“当然是听薄总您的,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苏氏和杜氏的股市全面跌停,苏国栋爬上大厦天台准备跳楼的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大厦底下,有人看戏,有人好心劝说,但苏国栋站在风中,什么也听不见。
“没了,什么都没了,”他喃喃自语。
此时的苏国栋,一夜之间白了头发,面容更是憔悴不堪,整个人也像被抽了气的皮球一般耷拉了下去,毫无精神可言。
苏月心得到消息,虽然不情愿,但为了做给大众看,也只好和苏蓉一起来到了天台,准备把苏国栋给劝下来。
“爸!你不要冲动啊!”苏月心面无表情的大喊着,毫无感情,话一出口便飘散在了风中,软绵绵的没有一丁点力量。
苏蓉的反应比她更加冷漠,甚至连她的嘴角都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几个警察看着这奇怪的一家人,只觉得救援任务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瓶颈。
“苏国栋!你不要想不开!公司破产是很正常的,你下来,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昧逃避是没有用的!”
面对警察的劝说,苏国栋只知道吃吃的笑,他疯了。
就在得知苏氏和杜氏的资金链全面断裂的那一刻,苏国栋就已经疯了。
“都是骗子,都是骗子,我是花蝴蝶,我可以飞.......”他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大厦底下看去,密密麻麻的人群像蚂蚁一样熙熙攘攘。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冲动,苏国栋纵深一跃,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殊不知,此时的苏蓉和苏月心,亦是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苏国栋的葬礼上,苏月心见到了杜健维,她一愣,随即热泪涌了出来,“你可算是回来了。”
说完,她一头扎进杜健维的怀中,不顾来来往往的宾客,一边嚎啕大哭着,一边拼命捶打着杜健维的胸口。
原来,那天钟源表面上答应帮她救杜健维,实际上转过头就和薄云川站在了一起,苏月心瘸着一条腿,再次被抛弃了。
还是被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抛弃。
气疯了的苏月心发狠般想要找到杜健维,却被地下室门口的保镖和钟源轮番羞辱,她于是拖着残破的身体,不甘心的离开了。
“行了!”杜健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大家都看着呢!”
苏月心这才觉得失态,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才问道,“薄云川怎么会放你出来?”
“连公司都没了,放我出来又有什么用呢?”杜健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耸了耸肩,一副故作轻松的样子。
两人再次相拥在一起,这一次,杜健维没有推开苏月心。